司芸香還有些不甘心,突然一位老婦人向兩人的元神走來,抬頭看向他們,道:“香兒,聖教主說的沒錯,取於民當用於民。我司家理財,掌管聖教財富,但聖教財富還是由教主做主。你鑽到錢眼裡,已經忘記天聖教的初衷了。”
秦牧連忙道:“見過司家祖奶奶!”
那老婦人慌忙還禮,咧嘴笑道:“聖教主,香兒是貪一些小便宜,但並非小氣之人。”
秦牧謝過,道:“原來這裡是司家。貿然闖入,驚動了祖奶奶,恕罪。我還在禦花園,須得儘快回去。”說罷,躬身一拜,元神消失。
司芸香也收回元神,回歸本體,道:“祖奶奶為何要將聖教的財富給皇帝?”
司家祖奶奶笑道:“教主說的沒錯,民富國弱,富的並非是民,而是少數豪強,遇到外地入侵,國家毀滅,民富也就不複存在,多少財富都要化作流水。最佳的途徑,還是民富國強。國不敗,則民富長久。”
禦花園中,秦牧元神回歸本體,卻見靈毓秀在他對麵也彎下腰閉著眼睛嗅著花香,兩人之間隻隔著一朵花。
靈毓秀偷偷張開眼睛,卻見秦牧正瞪著眼睛看著她,不由俏臉飛紅。
秦牧鬆開花枝,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靈毓秀驚叫,撒腿跑開,分花拂柳而去,聲音遠遠傳來:“你耍流氓,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殺你的頭!”
秦牧哈哈大笑,邁步跟了上去。
遠處的柳樹後麵,延豐帝陰沉著臉,向身後的小太監道:“拿朕的小冊子過來!”
小太監連忙獻上小冊子和筆墨,延豐帝翻開小冊子,提筆道:“非禮朕的寶貝女兒,朕要殺你的頭,先記賬再說!”
“陛下,咱們在這裡窺探,有些不太好吧?”小太監小心翼翼道。
延豐帝瞪他一眼:“朕要殺你的頭。現在不殺,先記下。”
小太監撇了撇嘴:“陛下,小人的腦袋你已經殺過十幾次了。”
秦牧追上靈毓秀,少年少女遊玩一陣,卻也愜意,隻覺感情漸濃,正要做些什麼時,初祖人皇尋過來,靈毓秀見狀,連忙退去。
“是個不壞的女孩兒。”初祖人皇道。
秦牧嚇了一跳:“你都看到了。”
“皇帝也看到了,就在那邊。”
初祖人皇指了指遠處的樹叢,道:“他跟著你們好久了。皇後在那邊,藏在假山後。我適才看著他們,他們沒有發覺。”
秦牧額頭冒出冷汗,向樹叢看去,隻見皇帝提著龍袍帶著小太監一溜煙的跑掉了,另一邊的假山後,皇後娘娘和一眾宮女倉皇離去。
初祖人皇看著秦牧的窘態,笑道:“你與我一樣,都是甩手掌櫃,事不躬親。現在與赤溪談判交給了皇帝,咱們該談一談正事了,你要學我的天地印嗎?你也看到,我的天地印是何其強大,但是一直尋不到傳人。隻有你才能繼承我的印法……”
“初祖,我並非是不想學,而是你我心境不同。”
秦牧正色道:“我沒有你的經曆,學不會你的印法。”
初祖怔然,仿佛突然遭到了莫大的打擊,一下子萎靡不振,黯然神傷,蒼老了很多。
秦牧於心不忍,道:“要不,你先傳給我?我能學就學,學不會的話,我幫你物色一個傳人。”
初祖轉悲為喜,笑道:“你既然是霸體,便一定能學會!我的功法叫做天地心聖訣,自身為天地心,屹立在崩塌的天地之間,皆天崩地裂之力,巋然不倒,而天崩地裂之力則化作我的天地印法!”
他將自己功法和印法巨細無漏的傳給秦牧,秦牧用心學習、記憶、參悟,初祖人皇的功法和印法的確精妙無雙,比不帝釋天王經遜色,而且,其中蘊藏的開皇時代的各種知識和見解。
然而這種功法神通帶有濃烈的時代烙印,秦牧參悟一番,始終不得其法。
初祖人皇卻滿懷期待,等待他施展出自己的印法,卻見秦牧學過自己的印法之後便去繼續研究造化神輪上的符文烙印,試圖將符文組合,施展出造化神通。
秦牧隨手一印飛出,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小宮女驚叫一聲,變成了一頭綿陽咩咩叫喚。
秦牧又驚又喜:“成了!成了!”
初祖人皇黯然神傷,秦牧捉住滿地亂跑的小綿羊,逆轉印法。小綿羊又變成了宮女,驚慌離去。
秦牧瞥見他的臉色,笑道:“初祖,我都說了,心境不和,我沒有你那種心境,施展不出你的印法。”
初祖人皇搖頭,轉身離去,神色蕭索:“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秦氏的孤兒,被遺棄在這個世上……”
轟隆——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震顫,初祖回過頭來,隻見秦牧孤獨的立在一片傾覆的天地之中,隻身對抗即將覆滅的災難。
初祖怔然,露出一絲期待。
“沒有霸體學不會的印法。”秦牧一手為天一手為地,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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