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
秦牧心中歡喜,將腦袋上的小狐狸摘下來,正要打量幾眼,那白狐又從他手裡鑽出來爬到他的腦袋上,尾巴蒙住他的臉。
“靈兒彆鬨,我早就猜出是你了。”
秦牧又把她摘下來,小白狐這才安分下來,用尾巴纏住他的手臂,在他的胸前做了個窩兒,舒舒服服的臥了下來,身軀倦在一起,時不時眨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秦牧的麵龐。
小狐狸眨眼,很是嫵媚。
“公子。”她道。
秦牧嗯了一聲,狐靈兒又叫了聲公子,秦牧又嗯了一聲,這隻小白狐放下心來,眯著眼睛假寐,幾條毛茸茸的尾巴又悄悄的挑了起來,撥弄秦牧的下巴。
旁邊的煙兒見了她很是開心,把狐靈兒從秦牧懷中抱走,狐靈兒連忙離開她的懷抱,又鑽回秦牧懷裡。
煙兒再度抱走,狐靈兒又打算跑回來,突然嘴裡被塞了一顆靈丹,頓時止住,安安分分的躺在煙兒懷裡。
霸山祭酒道:“狐靈兒而今負責我漓江學宮的妖院,你出了門,看到漓江學宮最烏煙瘴氣的地方,便是妖院了。不過狐靈兒交遊廣闊,請狐仙、灰仙、虎尊、大尊、冥都天王等人前來授課,妖院倒是比其他各院還要興旺。隻是狐祭酒有一種幫派之氣,總喜歡彆人叫她大姐。”
“靈兒就是這樣,青牛和龍胖都是她的把弟。”
秦牧哭笑不得,側頭看向煙兒懷裡的小狐狸,一根一根的數著狐靈兒的尾巴,狐靈兒的尾巴舞來舞去,讓他看得眼花繚亂,數了半天也沒有數清有幾條。
“實不相瞞,冥都天王田蜀是她的把兄。龍胖跟這位天王拜了把子,又喜歡喝酒,因此與靈兒的關係反倒比與龍胖好。”
秦牧驚訝道:“靈兒竟然能把大尊請來授課,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霸山祭酒猛地一拍大腿,道:“我說冥都天王總往我這裡跑,原來是看上我的酒了,我還以為他欣賞我。狐祭酒還曾經請來星犴到我漓江學宮來授課,隻教了幾堂課便走了。我琢磨著這些家夥臭名昭著,估計其他學院學宮不要,也隻有我的漓江學宮放得開,才會讓這些邪魔外道來授課。”
秦牧不說話,腹誹道:“霸山師兄的漓江學宮的確是所有學宮中最雜最亂的一個。”
他還未來到漓江學宮時,遠遠眺望,便發現了漓江學宮上空各種異象混雜,有武道高手的銳氣,比如猛虎下山,比如白象踏海,比如餓鷹捕食,還有魔道高手所形成的魔道異象,極為恐怖,還有妖族高手的妖雲,劍道高手的劍氣,法術高手的慶雲。
霸山剛才說妖院烏煙瘴氣,其實整個漓江學宮都是烏煙瘴氣。
但也幸虧如此,漓江學宮才能各種神通道法碰撞,各種思潮碰撞。
秦牧來到漓江學宮後便發現這裡是各大學宮中最狂野的一個,一路上他便見到大小幾十起鬥毆!
而漓江學宮的國子監、祭酒對此不以為意,反而在一旁鼓勁助威,並且以自己的弟子獲勝而引以為豪。
霸山祭酒目光閃動,道:“師弟,你前來求學,其實聽課並非是學知識最好的途徑。”
秦牧哦了一聲,虛心求教:“師兄,那麼什麼才是最好的途徑?”
霸山祭酒打個哈哈:“自然是打。我這漓江學宮各院都有所成就,延康改革變法,最前沿的不是在太學院,太學院太正統,開發道法神通有些畏首畏尾,生怕被皇帝責罰。而我這裡天高皇帝遠,延豐帝管不到這裡,我這裡什麼道法都可以開發出來,什麼武學神通都有。”
他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大氅,露出大氅下寬廣的胸膛,一身筋肉,淡淡道:“而任何神通道法,好不好用還要看動手之後的效果如何。你來我漓江學宮求學,當然是從我漓江學宮的各院打過去,打一遍。”
秦牧露出膽怯之色:“打過去,不太好吧?”
霸山祭酒睥睨他一眼:“師弟不是怕了吧?”
秦牧連連點頭,歎道:“煙兒喜歡喂食,已經把我的靈藥用完了,我路上補充了一次,也快耗光了。倘若打傷了漓江學宮的祭酒和國子監,我拿什麼來醫治?”
霸山祭酒握緊拳頭,骨骼啪啪作響,嗬嗬笑道:“師弟這些年在外麵大有長進,說起話來,氣魄都比從前大了不少,喘氣都粗了。”
秦牧氣若遊絲,有氣無力道:“我是肯定不如師兄了,師兄早已突破神橋,修成神祇。而我卻才堪堪開辟天河神藏,離登臨天宮還不知要修煉多久。屠爺爺肯定又傳授你什麼刀法了吧?還有武鬥天師,恐怕也教了你不少好東西,赤明餘族那邊,師兄隻怕也學了不少好東西。我不敢說自己比師兄略強少許。”
霸山祭酒雙手連擺,慌忙道:“我可沒有你用功,你是霸體,又比我勤快,我肯定打不過你,最多隻能把你打個半死。”
秦牧舒展身軀,體內傳來龍吟之聲,笑道:“屠爺爺就在這裡,他怎麼忍心看到我把他的得意弟子打得滿地找牙?”
“天刀老師的確看不得我痛扁你,這老頭見到我把你打得下不了床,還不提刀殺了我?”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秦牧催動霸體三丹功,活動筋骨,霸山祭酒則拔出霸刀,豎在身前,張口噴塗風火雲雷,淬煉神刀。
煙兒眨眨眼睛,看著他們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