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用了。”
秦牧笑道:“開皇的太皇平天劍,我已經掌握了。我們去無憂鄉太明天。”
叔鈞疑惑,不過還是跟著他向太明天飛去。
太明天與太皇天之間有神山相連,連同兩座諸天,二人從這座神山的山根飛到山頂,進入太明天。
兩人如法炮製,尋到太明天最大的書院學宮,飽覽全部藏書典籍。
秦牧還是比叔鈞快了一步,率先將太明天的典籍閱覽一遍,爛熟於胸。
他正要走出藏書樓,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冷笑道:“牧天尊,你這樣囫圇吞棗,隨隨便便的看幾眼,便想了解開皇陛下的劍法,從而戰勝他?真是異想天開!”
秦牧循聲看去,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濃眉大眼,背著一口劍匣,劍匣裡露出幾口劍柄。
他已經遇到一次不被自己的神識幻境所迷惑的高人,此刻見到這個大漢不被他的神識迷惑,便沒有多少驚訝了。
畢竟無憂鄉中很多都是開皇時代的高人,他們遷徙到此,有些人鬱鬱不得誌,沉淪下來,隱藏避世。
秦牧詢問道:“閣下是?”
“開皇麾下太陽守,炎日暖。”
那大漢抬手將劍匣摘下來,握住一口劍柄,用力抽了抽,卻沒能抽出劍來,撓頭道:“牧天尊稍後,我兩萬年不曾出劍了,自己練的寶物都生鏽了。”
他用力拔劍,總算將一口飛劍拔出,隻見劍上鏽跡斑斑,鐵鏽很重。
“鏽的不是劍,鏽的是太陽守的劍心。”
秦牧打量他的寶劍,笑道:“太陽守的劍心鏽的很嚴重啊。”
“等我打磨一下!”
那大漢炎日暖走出藏書樓,來到書院的小溪邊,嗤嗤嗤的磨著鏽劍,隻見鏽水把小溪染紅。
炎日暖嗤嗤的磨著,卻見鏽劍上的鐵鏽越磨越多,突然他呆住了,坐在溪邊怔怔出神。
秦牧站在他身後,靜靜等待。
卻見這個糙漢子雙肩聳動,不知何時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如火,啪嗒啪嗒的從眼眶裡飛出,化作漫天飛舞的火焰。
“老子要這劍有何用?有何用?這劍,是他娘磨不亮了!”
他霍然起身,揮劍向秦牧刺去!
秦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周遭都是嗤嗤的劍光。
炎日暖舞劍,鏽跡斑斑的鐵劍在秦牧的周圍形成一個鐵鏽世界,像是一個鋼鐵世界被時光侵襲,充滿了破敗腐朽的氣息。
“心不明,則劍不明,連這太明齊天劍也是生鏽了!”
炎日暖大叫,劍舞得更快,怒吼連連,飛身挺刺,怒吼道:“要這鏽劍有何用?要這鏽心有何用?我的劍當年號稱僅次於開皇的快劍,最灼熱的劍!而現在一點都不快了,我的劍和我的心也不熱了!”
他像是陷入瘋狂,把開皇劍道的第二式太明齊天劍施展出來。
那充滿鏽跡的太明天在秦牧周圍浮現出來的情形,竟是那麼的震撼人心。
炎日暖將這一招使出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憤怒,揮手將鏽劍扔得遠遠的。
扔出這口劍之後,他又後悔了,跑過去把劍撿起來,一邊哭,一邊在小溪邊磨劍。
叔鈞走來,詫異道:“這人怎麼了?”
“被傷了道心。”
秦牧道:“咱們去清明天看看。”
叔鈞遲疑道:“無憂鄉的道法神通,初看很新奇,但我看了兩大學宮的典籍之後,發現多有重複。聖嬰,其他諸天的學院已經沒有必要去看了。”
秦牧笑道:“去看看也好。”
叔鈞隻得跟上他,兩人來到清明天,還未尋找到清明天的學院在哪裡,便見路邊一個老叟正在墳前燒紙,伏地慟哭,道:“秦業,你英年早逝,死得好慘——”
叔鈞笑道:“老漢,我有一個朋友像你這樣大膽,膽敢折辱太帝,第二年我去看他,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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