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羅霄之死(1 / 2)

牧神記 宅豬 8274 字 7個月前

秦牧一次又一次試圖感應到祖庭外的祭壇,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這虛空中總有一股力量在乾擾他的神識。

他額頭不由冒出冷汗,那股乾擾正是來自礦脈中,顯然是大鴻在破壞他的逆向召喚。

突然,他感覺到乾擾消失,當即精神大振,神識終於與祖庭外的祭壇取得聯係!

秦牧大喜,立刻催動逆向召喚神通,元氣與神識混雜,遙遙催動祖庭外的祭壇。

就在此時,他仿佛聽到了曼妙悠揚,卻又淒婉淒涼淒怨的歌聲,像是被拋棄的女子在河邊歌唱,一邊唱著,一邊走入河中,慢慢隱沒在冰冷的河水中。

他回頭看去,看到一個盛裝的皇後提著大鴻向這邊走來。

秦牧眼前一片恍惚,眼中的祖庭消失,他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他眼前景色變化,一條河流出現在他的麵前,河中泛著淡淡的霧氣,一個悲傷的女子正在走向河水中央,她的身體漸漸被河水淹沒。

她口中哼唱著淒怨的歌謠,但是聽不懂歌詞。

“幻境!”

秦牧猛然鼓蕩神識,怒聲道:“神識幻境!敢在我麵前耍大刀,我是神識幻境的大宗師!”

他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是神識幻境的祖宗。”

秦牧咬牙,催動霸體三丹功,調動大羅無上神識,無量劫經,動用一切自己所知的神識神通,試圖破開這突如其來的幻境。

然而他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元神像是不受控製一般,繼續著逆向召喚神通,與祖庭外的祭壇聯係越來越緊密。

秦牧額頭冒出冷汗,宮鋆神王的神識幻境已經侵入他的肉身,讓他帶著自己和大鴻一起離開這裡。

他嘗試著破解,然而顯然宮鋆神王的神識在他之上,始終穩穩的壓住他一頭。

逆向召喚開啟,虛空動蕩,另一座祭壇從虛空深處浮現出來。

光芒閃耀!

秦牧咬緊牙關,拚命對抗宮鋆神王的神識幻境,河流與河流中的女子忽而消失忽而又出現,一次次從清晰變得朦朧,又一次次從朦朧變得清晰。

那淒涼的歌聲漸遠,又漸漸接近,一次又一次攻垮秦牧的神識。

突然秦牧耳邊傳來那個女子的聲音:“你是牧青嗎?後世的神識神通,果然非同小可。或許將來,我們還會再會,如果你不死的話……”

那聲音越來越遠,秦牧眼前一切幻境消失,四周燈火通明,天龍寶輦出現在祖庭外的祭壇上。

燈火是天河水師樓船大艦上的燈火!

無數艘樓船大艦將這裡重重包圍,艦船上旌旗飄揚,揮展,數不清的天庭天兵天將站在祭壇上,除了天河水師之外,還有南落師門的大軍。

在他們進入祖庭之後,這兩路大軍還是追殺到這裡,一直守在祭壇外,試圖來個甕中捉鱉!

羅霄駕馭著虛空巨獸已經衝向包圍圈,試圖殺出重圍,高聲叫道:“牧弟,隨我一起殺出去!”

數不清的天兵天將啟動陣法,將他團團圍住,船上飛起無數神兵,無數神通,向他轟來。

另有數之不儘的天兵天將將祭壇困住,向祭壇殺去。

秦牧四下望去,沒有看到宮鋆神王,也沒有看到大鴻。

對那位太古神王來說,即便是更多的兵馬也不能將她留住,因為哪怕是秦牧的神識也無法破解她的神識幻境。

她出入天河水師和南落師門的大軍如入無人之境。

這位女神王帶著大鴻離開了,迎接大鴻的,將會是無儘的折磨和羞辱。

“宮鋆,會是後世的宮天尊嗎?”秦牧暗道。

他的目光越過殺來的無數神魔,落在正在奮力廝殺的羅霄身上,羅霄已經陷入重圍,天河水師和南落師門布下了天羅地網,即便是秦牧麵對這重重圍困也難以逃脫。

“羅霄!”

秦牧神識衝蕩,向那邊衝去,然而他的神識卻在無數神通和神兵的威能中不斷破碎:“不要帶著虛空獸回到太虛!那頭虛空獸不是你降服的,是太帝降服,故意交給你的!不要帶它回太虛!”

數不清的神兵呼嘯而起,黑壓壓一片,將祭壇完全堵住。

煙兒急忙提著燈籠,麵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幕,催促道:“公子!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秦牧神識再次衝擊,然而還是無法讓自己的神識衝到羅霄身邊。

“煙兒。”

秦牧不再嘗試,閉上了雙眼,輕聲道:“滅燈。”

煙兒吹滅燈籠,然而神兵和神通的光芒讓祭壇四周亮如白晝,他們還是無法離開這裡回到鬼船。

煙兒、龍麒麟和那六條天龍絕望的看著轟來的神兵和神通,忍不住閉上眼睛。

“吾身所在,即是幽都。”秦牧輕聲道。

唰。

無窮的黑暗以他為原點散發開來,很快將祭壇籠罩。

這黑暗來得快消失得也快,隨即黑暗被神兵和神通的光芒驅散,而祭壇上的天龍寶輦,以及寶輦上的秦牧、龍麒麟和煙兒,悉數消失。

天河浪濤澎湃,河水幽幽,貫穿了諸天和歲月,一艘鬼船猛然出現,從水下躍出,漂浮在河麵上。

旌旗飄揚,旗麵上繡著羽林二字。

魏隨風站在船頭,看向前方的重重迷霧,回過頭來,道:“師弟,你離開了這麼久,遭遇了什麼?”

秦牧走下天龍寶輦,靜靜地看著天河水麵上的霧氣,回味良久,這才開口:“我遭遇了曆史。”

“曆史就是這樣。”

魏隨風明白他的話,悠悠道:“不會因為你的乾涉和經曆便會發生改變,你的一切努力,都將是過去的曆史的一部分。我深有感觸。”

秦牧來到他的身邊,兩人抓著船舷向外看去,似乎想要看破曆史的迷霧。

魏隨風經曆的更多,有一種樸素的沉澱,落在他的道心中,讓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狂放不羈。

“師弟,你下一站想去何處?”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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