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隨風等人不知他們在披香殿中遭遇什麼,但秦牧咬牙切齒,顯然吃虧不小。
秦牧把玉京城的方位告訴他們,一邊檢查瘸子的傷勢,一邊道:“你們先行一步,把披香殿送入玉京城中,觸動了上麵的封印便立刻離開,千萬不要逗留。”
“你放心,我曾經去過那裡,雖然沒能進入最深處,但裡麵的布置多少知道一些。”
叔鈞飛速道:“有我帶路,應該不會出差池。”
魏隨風收起披香殿,與他飛速離去。
秦牧取出藥材,煉製丹藥,給瘸子服下,瘸子氣息萎靡不振,背著秦牧穿過披香殿的封印,讓他性命受損,傷及本源,經過秦牧調理這才好一些。
但是要恢複到巔峰狀態,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秦牧又煉製一些丹藥,分門彆類,交給司婆婆,告訴司婆婆何時給瘸子服藥。
司婆婆詫異,卻見秦牧又取出琉璃青天幢交給煙兒,又將自己豎眼中的南帝、明皇等人魂魄請出,交給藍禦田虛生花照顧。
司婆婆嚇了一跳,連忙把秦牧扯過去,憂心忡忡道:“牧兒,你不要嚇我。難道你在殿內受了不治之傷?”
秦牧搖頭,道:“中了算計。婆婆,這幾日我需要一直入夢,以佛法對抗彌羅宮元聖的侵襲,你們為我護法。倘若看到我夢境中所有的我都在誦經……”
他遲疑一下,取出神弓交給司婆婆,咬牙道:“那就射殺我的元神!”
司婆婆臉色大變,把神弓丟在一邊。
秦牧連忙道:“我元神被射殺也死不了,還可以重演魂魄,大不了廢掉元神修為重修一遍。那彌羅宮元聖倘若借助我的力量,從披香殿中出來,怕是十天尊聯手都奈何不得他!婆婆,必要時,一定要射殺我的元神,不要猶豫!”
司婆婆麵色複雜,默默的將神弓撿起來,遞給瞎子,瞎子接過神弓,沉吟片刻,搖頭道:“我做不來。”
他想將神弓交給啞巴,啞巴也搖了搖頭:“我無法對自己養大的孩子下手……”
“還是我來做吧。”
司婆婆奪回神弓,長吸了口氣,斬釘截鐵道:“牧兒當年是我撿回來的,我親自下手比較好。我心狠!”
她呼呼喘了幾口粗氣,顯然她的心腸並沒有她說得那麼狠。
秦牧向藍禦田道:“是否融合你自己的殘魂,需要你自己做決定,其他任何人也無法替你做出決定。”
藍禦田遲疑,點了點頭。
煙兒接走了南帝朱雀的魂魄,母女二人終於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隻有明皇的魂魄飄蕩在這陌生的土地上,有些迷茫:“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
他俯仰天地,這片世界竟然如此陌生,他甚至不知自己死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你不要離開這裡!”
一個小女孩攔住他,仰視著他,聲音清脆悅耳:“這裡是十萬聖山,幽都籠罩不到的地方,你是鬼魂,若是離開了這裡土伯便會拿你去幽都!你被關押在披香殿裡麵,生前一定做過很多壞事吧?土伯會拿鞭子狠狠抽你屁股!”
明皇哭笑不得,停下腳步,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擋住朕?”
“我叫花萱秀,這個是文元,是我師兄。”
那女孩拉來一個清秀少年,笑道:“他是我天聖教的少教主,等考核幾年,便可以繼承教主之位了。當然,老教主還活著,我們天聖教的規矩少教主最好能乾掉老教主,才能名正言順的繼位。我怕文元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們老教主身強力壯……”
文元祖師無奈道:“那是曆代教主誤解魏祖師的教義傳下的陋習,現在魏祖師回歸,便沒有這個規矩了。明皇,你而今沒了肉身,是鬼魂狀態,最好留在這裡。等到教主醒過來,尋到你從前的肉身碎塊,便可以為你再造肉身,讓你複生。”
明皇見他二人冰雪可愛,忍不住心中生出親近之感,道:“我現在就是一個孤魂野鬼,身無長物,不如傳授你們兄妹我的絕學作為補償吧……”
花萱秀和文元對視一眼,齊齊仰頭道:“是無漏造化玄功嗎?”
明皇呆了呆,點了點頭,心中納悶:“連小童都知道我的無漏造化玄功?而今是什麼時代?難道連我的不傳之秘也變成大白菜了?”
“我們都練過了。”
文元祖師想了想,道:“是了,教主以前提及你的時候,說你之所以被殺,是因為你的無漏造化玄功練不到元神,無法讓元神隨肉身一起變化成三頭六臂。正好你現在走不了,我們把赤皇的三元神不滅神識傳授給你。”
明皇瞪大眼睛,腦中渾渾噩噩,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突然醒悟過來,問道:“兩位小道友,而今是什麼時代?”
“延康!”花萱秀和文元祖師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