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他撞在身後的房子上,頓時房倒屋塌。
另一邊,老漢和老嫗騰空而起,厲喝連連,兩個老者雖然老邁,但手腳並用卻是出奇的迅猛,將五礦封印打破。
兩人身形分開,各自落在一株道樹上,殺氣騰騰,厲聲道:“商君——”
那丫頭則投身進入秦牧的歸墟大淵之中,下一刻衣衫不整的帶著自己的道果飛出,卻被波動衝擊得連翻帶滾,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而那婦人橫著棒槌擋在身前,腳步連連錯動,不斷後退,身後的那口洗衣的古井突然光芒噴湧,井水中竟是道液道露,雲光燦燦,如海如潮。
“商君!”
她麵色淒厲,好不容易擋住這股波動,立刻向小商看去。
隻見商君腰間一線紅潤,有道血流出。
噠。
他手中的刀突然平平裂開,落在桌麵上,手中隻剩下刀柄。
那尊豬神怒吼,大步衝來,腳步落下碎石紛飛,泥土翻湧,他身軀偉岸,手持道樹,招法大開大合衝向秦牧!
“朱三通不可!”另外兩株道樹上,老漢和老嫗連忙高聲道。
那尊豬神縱身躍起,揮舞道樹狠狠砸下!
秦牧頭也不抬,手中劫劍唰唰唰迎著那尊豬神而去,空中一道道血光崩現,朱三通落下,前豬腿落一盆,後豬腿落一盆,豬頭落一盆,下水落一盆,豬尾則被切得整整齊齊。
另有各種盤子碟子,切片均勻。
秦牧另一隻手端起一個空碟子,手臂晃動,隻見三枚道果落下,一一落在碟子裡。
道樹轟然落地,紮根下來,寶樹枝條搖曳,但是樹上道果已然消失不見,卻是被秦牧劍光斬落,裝入碟中。
秦牧收劍入鞘,把劫劍連同劍鞘插在身旁,微笑道:“諸位,我的廚藝也是不錯。不如我給諸位露兩手。”
那朱三通的豬頭正麵對秦牧,依舊未死,惡狠狠道:“彌羅宮老七,就算是你們家老大也殺不了我們,否則也不會將我們鎮壓!你也沒有這個能耐!”
那丫頭尖聲叫道:“你能動用修為,我們動用不了,擊敗我們算是什麼能耐?有本事你放了我們,堂堂正正的動手一戰?丫丫一隻手就能活活打死你!”
那婦人急忙奔向商君,檢查他的身體,商君摸了摸肚子,搖頭道:“沒有大礙,隻是劃破了皮膚。他留手了。”
他目光奇異,落在秦牧身上。
秦牧那一劍著實可怕無比,直接破開了他的最強殺招,連他的成道之刀也一劍切開!
然而這一劍劃過他的腰身時,卻受了力,並沒有痛下殺手。
倘若秦牧這一劍的威力爆發,那麼他勢必會被一劍分開,在刹那間經曆混沌、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五個階段,化作一片天地,身也死,道也消!
老漢和老嫗手腳利索,從各自道樹上溜下來,檢查他的傷勢,發現沒有大礙,這才各自鬆了口氣。
朱三通的豬頭在桌子上眼珠子亂轉,怎奈無法移動頭顱,看不到商君,叫道:“老怪,小商怎麼了?是不是被他殺了?老子們與他拚命!”
老漢道:“他問題不大,傷勢還沒有你的傷勢重。”
豬頭鬆了口氣,豬眼圓瞪,注視著秦牧,道:“他奶奶的,弄了半天我傷勢最重!彌羅宮老七,你是怎麼弄的?我為何無法合體?”
秦牧抓起筷子,夾起一片豬耳朵,那婦人急忙道:“公子彆吃。朱三通一身本領非常,煉成了不滅道體。你吃了他的任何肉,他都會在你體內成形,在你肚子裡作妖。”
秦牧把豬耳朵放回去,放下筷子,驚訝道:“還有這種本領?我在他傷口中留下劍道傷痕,阻止他合體,他還能在我肚子裡成形?”
那豬頭得意洋洋,道:“大爺的本領,不是你這彌羅宮的小崽子能看得懂的!大爺……”
秦牧臉色微變,探手抓住劫劍劍鞘,麵色陰沉。
那老漢連忙落座下來,笑道:“彌羅宮七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這頭豬一般見識,豈不是落了自己的身份?公子劍收好,收好。”
那豬頭冷笑道:“老怪,你怕他作甚?大公子都殺不了我們……”
秦牧冷哼一聲,突然氣息一變,坐在那裡整個人如同一座方尖石碑!
這片天地中惟獨缺了一座方尖石碑,此刻秦牧體內的鴻蒙元氣化作鴻蒙符文,恰恰補上了缺失的那座,頓時眾人臉色劇變!
五人一豬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向後拉去,下一刻,他們的身形統統消失!
秦牧站起身來,向村外看去,隻見村外,一麵麵方尖石碑的碑麵如鏡,無論是老漢老嫗,還是丫頭婦人,或者是商君和朱三通,悉數被鑲嵌在鏡子中,動彈不得。
而那朱三通則依舊是被大卸八塊,身體並不完整。
整個村子,除了秦牧之外,便隻有房裡病榻上的那個癱子沒有被收入方尖碑中。
“大公子雖說得到了彌羅宮主人的傳承,但他的方尖碑陣列,我也略懂。要製住你們,對我來說不算困難。”
秦牧散去體內的鴻蒙符文序列,道:“諸君,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
眾人這才如釋重負,各自從碑麵明鏡中走下,驚疑不定。
“七公子要談什麼?”那老漢問道。
秦牧取出太易地理圖,問道:“諸君是否見過這種地理?”
老嫗和老漢辨認許久,各自搖頭,道:“我們被鎮壓了好幾個宇宙紀,沒有見過此圖。”
婦人和丫頭也各自搖頭。
商君突然道:“我見過。這是第十六紀終極虛空的道樹分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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