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的大門敞開著,在她的馬車停下時,帝允禮剛好進了驛站。
尚佳人沒有進去,若是傅陽氿當真死了,帝允禮怕是不會這般淡定。
仔細想想,這倒是一個讓對方露出馬腳的好機會。
但根據她對謝裕的理解,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布局。
一個丞相死在了去查案子的路上,這樣的布局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陛下惶恐。
這人敢動丞相,自然也敢動高處的那位。
自古以來,帝心多疑,若是受了猜忌,無論那人是誰,都絕不可能完好脫身。
不得不說,這一步走得妙納!
“小姐,那我們還進去嗎?”
“進!自然要進,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了。”
柳兒雖沒懂她這話,但還是說了個好。
驛站內,安寧祥和,全然與外麵的喧囂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尚佳人麵露笑意,提裙款進。
看見她,帝允禮連忙起身。
“公主怎麼過來了?”
“聽聞二殿下與謝將軍布了一個局,本公主自然也要來湊湊熱鬨。”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公主。”
帝允禮準備和盤托出時,謝裕一聲咳嗽給他拉回了現實。
“公主怎麼來了?”
“想念將軍,過來看看,不可以嗎?”
“喔喔~”
帝允禮看看謝裕,又看看他,識趣地閉嘴。
傅陽氿此舉,怕是要讓三殿下與帝心離異。
倘若事成,怕是漠北就要換天了。
而從這帝允禮和謝裕的關係來看,謝裕無疑就是最有前途的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尚佳人打小就懂,如今這樣的形式,無疑就是表明真心最好的法子。
“公主這話,怕是有些不妥。”
“哪裡不妥?是想念將軍不妥?還是過來看看不妥?”
尚佳人一步步走近,將謝裕帶到了燭台邊。
謝裕再次咳嗽,但明顯這次是真咳。
尚佳人轉身離開,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再沒看一眼謝裕。
“說說吧!你們什麼計劃?”
“計劃?”
帝允禮有些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謝裕。
謝裕目光渙散,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
“沒有計劃!”
“?”
帝允禮確實不知道什麼計劃,他也是好奇接下來的計劃才過來的。
“等!”
謝裕言簡意賅,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按理說,舅舅假死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就這二人來看,知道了倒是比不知道省事點兒。
如今傅陽氿一死,皇帝懷疑到即將成為太子的帝衾身上,無疑是可能性最大的事。
然而此時的帝衾始終疑惑著,傅陽氿的出行很快,他派去的人根本沒追上他。
等追上時,見到的就隻有半架懸在懸崖上的馬車。
他清楚傅陽氿的威望,也沒有想要真的對他做什麼。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