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能力,他們也就一般般,不過是因為和盛家關係好而已,才占了管事的位子。
而那康繼業,卻是個真正有本事的。
旁人隻道他是盛玉萱花錢請來的能人,薑春生卻是知道他是賣身為奴的,賣身契就在盛玉萱的手裡攥著呢。
隻不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薑春生也不是個多嘴的,從未和樊管事提起過。
若是真的論起親疏來,自然是康繼業這樣的家奴比他關係更近,用起來也更放心了。
薑春生也沒有和康繼業爭風頭的心思。
一來他有自知之明,二來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挺好,有吃有喝的,每個月工錢也不少,這可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好日子,所以他挺知足的。
況且樊管事一直看康繼業不大順眼,如今盛玉萱把家裡的權柄交給了康繼業,他心裡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所以薑春生覺得,樊管事也不是真心為他打抱不平,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不過,發牢騷可以,但是平白無故的把他扯進來,就不大好了。
萬一被彆人聽到了,還以為他對盛玉萱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呢!
思及至此,薑春生不禁皺起眉頭,正色道:“樊老弟,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玉萱怎麼說,我就跟著怎麼乾,彆的我都不管。”
“你有這心思,還不如把雲山給管好嘍,我可是聽說了,前段日子新移栽到雲山上的花草被人偷了不少,那些花草可都是玉萱花高價買來的品種,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冰肌坊之前的那個李掌櫃是怎麼被辭退的,你可彆步了他的後塵,玉萱丫頭雖然待人和善厚道,但也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
樊管事愣了片刻,才品出來薑春生話裡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些惱怒道:
“你懷疑我監守自盜啊?我是那樣的人嗎?更何況我偷那幾株花草做什麼,不當吃不當喝的!”
在不識貨的人眼中,可能覺得那些花草就和路邊的野花野草沒什麼區彆。
然而對識貨的人來說,一株就能換不少錢,沒聽說那些花草都是盛玉萱從彆的地方花錢買的嗎?
既然她能花錢買過來,自然有人會偷了去賣錢。
薑春生見樊管事氣的跳腳,顯然是真的惱了,急忙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讓你在差事上多用點心,沒有說你監守自盜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要好好查查!”
樊管事聞言,氣這才消了一大半,他咬了咬牙,恨聲道:“我這就回去查,非把那賊人揪出來不可,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偷的,我絕對饒不了他!”
說完,樊管事衝薑春生拱了拱手,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薑春生笑著搖了搖頭,朝薑家的方向走去。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桃花嬸已經回來了,正一邊洗菜,一邊和薑婆子說著盛玉萱被封為嘉安縣主,明日就要入京覲見皇上的事情。
薑婆子聽後驚呼連連,直說盛家現在真是了不得了,先有盛震中了小三元,現在盛玉萱又被皇上封為縣主,估計以後還有的風光呢!
桃花嬸也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