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能設局成功,給了安王這麼一個沉重的打擊,譚鵬程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可謂是十分重要的。
哪怕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夏子晉在他身邊安插了人,一步步設計引著他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走,就猶如提線木偶一般。
而結果確實也如同夏子晉預料和希望的一樣。
“殿下放心,屬下等一定護住他的性命,隻是……”
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道:“之前安王的人對他動了一次手,把他嚇的夠嗆,雖然我們及時現身救下了他,不過恐怕他已對我們的身份起了疑心,屬下擔心這樣繼續下去,他會懷疑到先前暉哥兒身世那件事情上去。”
譚鵬程雖然紈絝,看起來像個草包,可是這不代表他是個草包,該有的腦子他還是有的。
夏子晉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道:“他若問起,你們直說就是,不用隱瞞。”
“反正如今能護住他性命的也就隻有本王了,他若不信,儘管讓他試試看。”
譚鵬程要是個聰明的,就該知道,眼下隻有跟著他,才能有活路。
即便他不願依附,在安王的眼中,他也早已是自己這邊的人了。
如此一來,除了聽他的話,為他賣命,譚鵬程也沒有彆的出路了。
黑衣男子細細一琢磨,便明白了夏子晉話中的意思。
難怪主子說話如此有底氣,原來是捏住了譚鵬程的七寸啊!
“是,屬下明白了!”
……
暉哥兒的身世一事沸沸揚揚的鬨了這麼久,終於以一種體麵的方式平息了。
連皇家都給暉哥兒上了玉牒,承認了他的血統和身份,誰還會去質疑?更沒人敢在背地裡嚼舌根,議論暉哥兒的身世來曆了。
可是盛玉萱卻從這種種動作中,看出了一絲不尋常。
她倚在五味酒樓的窗邊,透過半開的窗戶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誰知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歎什麼氣?”
盛玉萱回頭見是夏子晉,頓時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夏子晉見她今日情緒不高,拉著她在貴妃榻上坐下,然後將人抱進懷中,這才直視著她問道:“為什麼不高興?”
盛玉萱見他一臉正色,一副不問出原由絕不罷休的樣子,隻好道:“想到一些事情,所以心情不大好。”
夏子晉想了想,問道:“是老盛家那些人的事嗎?”
近來盛玉萱身邊並沒有什麼煩心事,除了這一樁,他還真想不到彆的。
然後,他果然見盛玉萱點了點頭。
“我聽說盛紅月病死了,本來想去送送她,又覺得不妥,便隻讓人送了喪儀過去。”
人既然已經死了,從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便也就煙消雲散了。
盛玉萱想著她到底是這具身體的親姑姑,哪怕斷絕了關係,如今人都死了,就當是個同鄉,過去送最後一程。
可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