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見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親熱,而且你喊五嫂她喚七弟的,比起方才盛玉萱對著他稱呼“安王殿下”時的一臉疏離,實在是令他感覺紮心了。
安王眸光微沉,開口打斷了兩人。
“五弟不在家,五弟妹若是覺得悶的話,多來安王府走動走動,找王妃陪你喝茶說話。對了,初五本王排年宴,五弟妹可一定要代表五弟過來,以後五弟不在,需要五弟妹出麵的場合可少不了!”
盛玉萱笑了笑,既沒說不去,可也沒有應承下來。
安王也不在意,拱了拱手和眾人告彆,便帶著安王妃上馬車離開了。
似乎他過來,純粹是為了初五的年宴下邀請的。
盛玉萱辭彆七皇子,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十六見她坐好了,便對車夫道:“去盛家。”
車夫應了一聲,馬車便行駛了起來,朝盛家的方向而去。
盛玉萱上了馬車後,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外界的一切幾乎都被她屏蔽掉了。
剛才安王過來搭訕時,盛玉萱便覺得怪怪的。
如今回想起來,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安王叫住她,難道就為了說那麼兩句話?為了邀請她初五出席安王府的宴會?
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安王的性格會做的事?
她把安王說的那幾句話翻來覆去的回憶了好幾遍,總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似的,卻又想不明白?
盛玉萱這邊百思不得其解,安王府的馬車裡,安王妃時不時瞄一眼正靠著車廂假寐的安王。
方才宮門口,安王到晉王妃麵前說了那麼一堆話,究竟是什麼用意?
又是說晉王不在,又是說晉王妃空房寂寞,還邀她初五過府參加年宴。
年宴的帖子是早就送出去的,晉王府自然也送了一份,晉王妃不可能不知道。
安王還特特到她麵前去說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他還對晉王妃不死心?想趁著晉王不在京城……
想到這兒,安王妃不禁心驚肉跳。
若安王真對晉王妃起了霸占的心思,先不說晉王妃從不從,這事若叫晉王知道了,豈能善罷甘休?
而且今晚的年宴,有眼睛的都能看的出來,陛下如今待晉王妃也十分不一般,和頭年的不待見截然不同,顯然是已經認可了這個兒媳婦了。
若安王真敢做什麼,晉王妃一狀告到陛下那裡去,這事就更大了!
安王妃心頭砰砰直跳,越想越坐立難安。
安王似是察覺到了安王妃的心思,忽然睜開眼睛道:“彆胡思亂想,你隻管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儘你的王妃之責。”
安王妃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道:“她如今已是晉王妃,殿下還是莫要招惹了,否則晉王和陛下兩邊,隻怕都難以應付。”
她頓了頓,又道:“殿下若實在放不下,妾身去尋幾個眉眼相似的服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