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不過是嫁給了夏子晉,沾了夏子晉的光,便能讓這些京城貴婦對她的態度,從鄙夷不屑到奉承巴結,難怪有那麼多的人對權力趨之若鶩。
盛玉萱一向不大喜歡這種場合,今日見了這些標榜名門淑媛的矜持貴婦的諂媚嘴臉後,更加覺得沒意思透了。
可是想想她如今所處的位置,隻怕日後這樣的宴會是少不了要出席的。
這些後宅貴婦除了管家理事外,最喜歡的便是各種宴會,什麼賞花宴生日宴螃蟹宴,找個由頭就能攢個局。
這些宴會除了放鬆玩耍,和好友見麵說說話,也是相看媳婦嫁閨女的變相相親場所,同時還是一種夫人外交,情商高長袖善舞的,甚至能夠幫助到丈夫的仕途。
盛玉萱摸透這裡麵的各種門道後,便開始如魚得水起來。
前世她在商場不知道參加了多少酒會,隻要她願意,便能八麵玲瓏,掌握全場,像這種後宅貴婦的宴會應付起來更是不在話下。
盛玉萱心中腹誹這些貴婦前倨後恭,麵上卻端著優雅得體的笑容,一一與她們打招呼寒暄,然後又致歉,說要去給賢妃良妃請安,先失陪雲雲。
這些人自然不會說她什麼,反而還自責賠罪起來,說自己見了她太高興了,隻顧著拉著她說話,竟忘了她來後還未去向賢妃娘娘等人請安。
自責一番後,又主動給了指了路,說賢妃娘娘和良妃娘娘就在不遠處的八角亭,她沿著石子路過去,就能看到。
盛玉萱道了謝,便帶著十六離開了。
她轉身剛走,那些貴婦人便議論開了。
這個說以前沒和太子妃打過交道,沒想到她這般溫和謙遜,與傳言不同,以後要多多來往才是。
那個說太子妃看著溫嫻雅致,端莊大氣,與京城高門大戶的名媛淑女比起來也不差什麼,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農戶出身的。
“農戶出身”幾個字剛說出口,立刻有人輕咳一聲,好心示意她彆亂說話,免得禍從口出。
有的人一旦身居高位了,最忌諱彆人提起他從前落魄的時候,恨不得能將那段經曆抹殺。
她們與盛玉萱交情並不深,也不大了解她,誰知道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呢?
萬一她忌諱彆人提到她是農女出身,暗暗記恨上,那豈不是遭了?
說話那人也想到了這一點,霎時臉色慘白。
抬眸見盛玉萱人已經走遠了,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不過關於盛玉萱出身的那些話,卻是不敢再提了。
她們並不知道,她們背後議論的那些話,早就隨風飄進了盛玉萱的耳中。
盛玉萱日日飲用空間裡的靈泉水,導致五感異於常人,十分敏銳。
目前方圓一裡內的動靜,她基本上都能聽清楚。
聽到這些人背後議論她,她隻勾唇笑了笑,並不在意。
她本就是農女出身,沒什麼好忌諱的,不怕人提,更不怕人議論。
她能從一個小小農女,走到今日成為大華朝的太子妃,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彆人嘴上議論,心裡說不定多麼敬佩她呢。
反正盛玉萱覺得她還挺敬佩自己的,活成她這種程度,也算是屌絲逆襲,勵誌女主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