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盛玉萱可以感受到,宛妃一直在她麵前刷存在感,釋放善意,似乎想與她交好,做對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照常理來說,這種示好的行為,很容易博得彆人的好感,進而密切來往,成為交心好友。
可是盛玉萱卻有一種危險的直覺。
她雖然不知道宛妃頻繁在她跟前晃悠究竟是為了什麼,卻隱隱覺得,在她的種種行為背後,仿佛在算計著什麼。
這種直覺非但沒有促成盛玉萱和宛妃的關係更進一步,反而讓盛玉萱每次麵對宛妃時,心裡都十分戒備。
不過在弄清楚宛妃的真實意圖之前,盛玉萱決定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跟著納沙進了景容宮後,剛進庭院,宛妃便聽到小宮女的稟報出來相迎。
“我有事想與你說,派人去東宮請你,卻聽說賢妃早一步把你請去了長禧宮,我想著你從長禧宮回東宮,要經過我的景容宮,便乾脆派人在門口守著了。”
宛妃笑吟吟的上前挽住盛玉萱的手,語音輕快的幾句話,便解釋了納沙之前的行為。
盛玉萱不置可否,直白的問道:“娘娘找我何事?”
“進去再說。”
盛玉萱聞言,隻好跟宛妃進了景容宮的正殿。
進殿後分主賓落座,宮人奉上茶點,宛妃遣了屋子裡的宮人出去,身邊隻留下納沙伺候。
盛玉萱見狀麵色不變,隻眼觀鼻鼻觀心的端起茶盞,嗅著茶香喝起茶來,等著宛妃的下文。
果然,剛喝了兩口茶,宛妃便開口道:“本宮在這兒要恭喜太子妃了!”
盛玉萱抬了抬眼皮,神色詫異道:“娘娘這話讓我一頭霧水,敢問喜從何來?”
宛妃笑了笑,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這才道:“你跟我還裝什麼?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賢妃請你過去,說的是陛下讓你開始學習掌管宮務的事情吧?”
盛玉萱挑了挑眉,心下一片驚訝。
消息竟傳的這麼快?難道宮裡的人都已經知道這事了?
不對呀,據賢妃所說,這事是昨晚嘉和帝親口對她說的,今早賢妃才傳了她代為轉告。
也就是說在賢妃見她之前,這消息還在保密階段,沒道理這麼快就傳的滿天飛。
盛玉萱壓下心底的詫異,眉眼不動的問道:“娘娘是怎麼知道的?”
“說起來,這還是我向陛下進的言,我自然清楚。”宛妃眼底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宛妃幾次三番想要拉近和盛玉萱的關係,最好是讓盛玉萱能將她當作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可是幾番接觸下來,盛玉萱雖待她親近了許多,可是距離她的目標還差的很遠。
所以宛妃思來想去,便想著如果能施恩於她,讓她心存感激,兩人必然會比以前更親近,等她們的關係十分親密後,宛妃再從盛玉萱口中套話,自然也就變的容易了。
可是怎麼樣才能施恩於盛玉萱呢?
論錢,她名下的商鋪日進鬥金,恐怕整個華朝都找不出比她更有錢的女子了;論權,她已是太子妃,宮中已無太後,隻有一個被禁足沒實權的崔皇後壓在她頭上,儼然已是大華朝最為尊貴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