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盛玉萱的表情更加複雜,最後隻是說了一句:“你倒是清楚。”
這話一語雙關,也不知究竟是在說盛震的回答,亦或者是對
方的真實想法。
“娘娘,其實也許是這樣…”
正當盛玉萱不知道該如何把話題進行下去的時候,錦瑟忽然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
“…”
聽完之後,盛玉萱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帶著看向盛震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怎麼了嗎?”
直覺自己的姐姐是因為錦瑟方才的一席話才會對自己投來的奇奇怪怪的目光,可說實在的,盛震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兩人說了什麼。
無奈何,隻因錦瑟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讓人根本就聽不真切。
“沒什麼沒什麼,小孩子家家的,彆問那麼多。”
擺了擺手,麵對麵露好奇之色的盛震,盛玉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改了口,轉而言道:“你應該明白,朝堂也罷,世間也好,這些事情遠比你所想的更為複雜,而你現在所看見的,也隻是你看見的而已,興許那隻是冰山一角,所以我希望你能夠
時刻懷有警醒,並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和你現在在做什麼。”
這番話說的有些繞口,不過作為姐姐,盛玉萱覺得盛震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了,你也彆管我之前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反正和你談完之後,對於你心中的想法,我也算是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既如此,便也足夠了。”
衝著呆滯的弟弟點了點頭,盛玉萱神色疲憊地放下了手中的白玉杯。
在被錦瑟攙扶出去的同時,盛玉萱嘴上如此說了一句,而後也不再去看盛震到底是何表情,卻是自顧自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父母尚且不能一輩子拘著他們,更不用說是早已經出嫁的姐姐了。
不過聯想到錦瑟剛才說的話,盛玉萱的嘴角還是不受控製地再一次抽搐了幾下。
怪不得表情那麼決然,合著是早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啊!
她果然是和年輕人有代溝,如今都已經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了,哎,當家長實在是難哪…
“您放心好了,雖然我未曾經過這些事,卻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麵對盛玉萱的提醒,同時聽著來自於長姐臨走之前的諄諄教誨,盛震從一開始的愕然到如今的釋然,中間隻花了一會兒的時間。
不過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盛玉萱早就已經走出了偏殿。
盛震明白自己的姐姐心中自有溝壑,也正因如此,對方才能夠以一個弱女子之身帶著他們守住這個家,所以對於盛玉萱突然間仿佛大智者一般的話,他也並不覺得奇怪。
然而看著背影逐漸遠去的盛玉萱,盛震總覺得好像哪些地方有些奇怪。
“公子,您要好自為之啊!”
而恰巧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直扶著盛玉萱緩緩離去的錦瑟突然轉過頭,並對著盛震無聲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按照對方的口型,盛震依稀辨彆出了錦瑟的意思,而隨後他的表情就一下子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