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前大院的中央,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翹著二郎腿,斜靠在一張藤椅上,右手執鞭有節奏地敲打著旁邊一張藤桌的桌角。
早上見過的那個小胖士兵正站在桌邊戰戰兢兢地給大漢倒酒。兩個麵容嚴肅的士兵站在大院門口一動不動。
小滿伸脖子一瞧,原來是他乾爹。他坐在馬背上衝裡麵大喊:“乾爹。”邊喊著邊屁顛顛地下馬跑過去。
還沒等他明白是什麼回事,他就被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士兵架起來,拖到左邊空地上一張三尺多長的木板凳上綁了起來。他掙紮著要起身,嚷道:
“你們乾嘛。乾爹快救我,快救我。”
嚴晃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站起身來。慢悠悠地邁著步子,有節奏地把馬鞭拍打在左手的手心上,向著小滿走了過去。
他揮手讓那兩個士兵後退,自己則彎下腰斜眼瞧著被綁在凳子上動躺不得的小滿。
“小滿,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你長能耐了啊。”
小滿這棵小白菜覺得自己無辜的很,他欲哭無淚。
“乾爹,我真的啥事也沒乾,我就跟殷雷去岱山打了個獵。”
嚴晃拿起馬鞭往小滿屁股上猛抽了一下,小滿疼的吱哇亂叫:“乾爹,我錯了,我錯了,您說啥就是啥,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黑曜呢,你小子把它丟哪去了。”嚴晃滿意地摸著自己的絡腮胡子說道。
“黑曜,乾爹,我沒騎您的馬啊,我就借了程叔的海驄出門。”小滿一頭霧水。
沒等小滿說完,他又挨了一鞭子,屁股頓時火辣辣的疼起來,“哎呦,哎呦,乾爹,我真沒騎黑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