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塊的工資沒結算,加上三個月的工資補償,一共是一萬塊。
收到轉賬後,她猛地拉開辦公室大門,就疾步衝了出去。
其實剛才她沒來得及錄音。
但對付趙經理這種敗類,沒必要正直坦蕩。
走出小區,她獨自蹲在安靜的街角,看著公路上的車水馬龍,眼圈止不住變得很紅很紅。
她沒傷害過任何人。
可她被釘在了霸淩者的恥辱柱上,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哪怕彆人惡意傷害她,仿佛他們也是正義使者。
憑什麼呢?
憑什麼隨便一塊垃圾,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踩上她一腳?
她不甘,不願,不服。
卻不知道該怎麼改變這可笑的世道、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當初找了將近一個星期,才找到了這份工作,彆的地方,根本不願意留下她。
而她身上,擔著作為長姐的責任,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弟弟妹妹,過得更好一些?
眼眶又澀又疼,周央央仰起臉,用儘全力把眼淚憋回去。
她一遍遍在心中告訴自己,周央央,彆哭。
因為這些人渣掉眼淚,不值得。
世間給你汙濁,你偏要在泥濘中開出花,你不能認輸,你得站起來。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得站起來。
周央央正不停地催眠著自己,她手機提示音忽而響了下。
是顧擎發來的信息。
他讓她去朝朝暮暮的包廂找他。
周央央現在其實特彆想自己安靜地待一會兒。
但她想借力打力,想抓住顧擎這棵大樹站起來,想讓那些愚蠢惡心的敗類付出代價,收到他的信息後,她還是連忙往朝朝暮暮趕去。
“顧先生……”
包廂大門虛掩著,她推開包廂大門進去,看到他半眯著眼睛斜倚在酒紅色的真皮沙發上。
他那張偏冷白的臉,此時染上了濃鬱的、詭異的紅。
他正在打電話。
她聽到他對手下交代,“我要娛樂圈,查無此人。”
顯然,他被一位女明星算計了。
他找她過來,是讓她給他滅火。
她就是想不通,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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