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人與修士乃是雲泥之彆,實力根本不在同一等級。
傅見遠僅是一揚手,湧上來的龜公便被震飛,他們摔在幾米處遠的地方,痛得爬不起來。
麵對修士的超凡手段,張姓龜公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就連小雜種小畜生也不叫了,兀自顫聲道:“妖怪!”
傅見遠掀唇一笑:“妖怪?說什麼蠢話,我分明是修士。”
張姓龜公轉身就想要逃走,傅見遠直接發動術法阻攔他的腳步。一堵無形的牆壁突兀地出現,攔在張姓龜公麵前。張姓龜公一頭撞上去,撞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倒在地。
傅見遠本人則提著長劍,一步步向龜公走來。
他的每一步都似踏在張姓龜公的心頭,像是來拘魂的無常。
張姓龜公知道當年的小雜種,現在是要找他清算了。
思及此,他滿目恐懼,傅見遠每走近一步,龜公的屁股便使勁往後挪一分。
傅見遠終於走至了張姓龜公的麵前,他俯視著他,居高臨下道:“這麼怕我,是不是做賊心虛?”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有仇就報。你過去辱我、打罵我,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回報你?”
他的劍尖直指著龜公的臉。
傅見遠嘴角雖噙著淡淡笑意,看起來也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此刻他的麵貌在張姓龜公的眼中恍若妖邪,張姓龜公渾身發抖,牙齒直打戰。
傅見遠繼續道:“既然你做不出回應,那我就自己來給你算這樁賬。”
“出言侮辱我娘親,當割舌。打罵我們母子七年,當斷雙手。曾把我從樓上推下,害我差點摔斷腿,當砍一條腿。”
“你還曾趁我母親不在,打算把我賣進滿是醃臢事的花樓,可謂心腸惡毒。我真想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的肚裡是不是裝滿壞水。”
“你覺得如何?”
腥臊味傳了開來,龜公下身衣衫濕了一大片。龜公額頭上留下豆大的冷汗,他絞儘腦汁,想找點自己曾照顧過傅家母子的事說一說,化解傅見遠的洶湧殺機。可是他一件事也舉不出來,隻有顫聲道,“彆殺我,彆殺我”
其他人都離他們遠遠的,觀看事態發展。後來就連眠花樓老板也出來了,但他得知傅見遠的手段後,也不敢插手此事。
當傅見遠說完話,將劍尖點向張姓龜公的胸膛,欲將其開膛破腹時,花煜城忽然輕輕喚了一聲:“見遠。”
傅見遠立刻反應過來,如夢初醒。他當即收回了劍,向花煜城歉意地笑道:“對不起,煜城哥哥,我著魔了。”
先放此人一碼,等他的煜城哥哥走後,他再收拾此人也不晚。
張姓龜公見到事有轉機,目光驟亮。
傅見遠回過身,目光掃至張姓龜公時,神態再度恢複成漠然冷酷,他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就斷你一隻手,望你好自為之。”
劍起手落,龜公發出殺豬聲般的慘叫聲。
收拾完此人後,傅見遠大步走向了花煜城,期間離傅見遠近的人都紛紛後退,給他留出一條路來,生怕遭難。不過傅見遠從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待他,他聲音和緩地對花煜城道:“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們走吧。”
花煜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他漂亮的雙瞳在傅見遠身上掃過,帶著些許沉思。然後他忽然上前,輕輕擁了擁傅見遠:“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彆總是記掛在心上。”
他撥了撥傅見遠有些淩亂的發絲,然後鬆開他。
傅見遠心頭亂跳,他輕聲問道:“煜城哥哥,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嗎?”
傅見遠的內心世界此刻向花煜城展示了冰山一角,他看上去性情冷酷,手段強硬,但他終究還隻是一個少年。因為自己的身世,他自卑而缺乏安全感。他費儘心機得到了重淵門少主的位置,但仍有許多世家出身的人私下底非議他的身世,對他不屑一顧。傅見遠的身世,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花煜城失笑,他道:“真是個傻小子無論發生什麼,我會永遠不離開你的。”
傅見遠又問道:“你會嫌棄我出身貧微,是娼l妓所出之子,身上流著卑賤的血脈嗎?”
花煜城皺皺眉頭,他踮起腳,給傅見遠的頭敲了個爆栗,做微怒狀:“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我從未覺得你卑賤過。血脈是否高貴,是否出身於世家名門,都不能用來衡量一個人的品行和成就。我要是嫌棄,我怎麼會陪你一起來祭奠你的母親?”
傅見遠笑了,他將臉埋在花煜城肩說,低低道:“花煜城,你要記得你剛才說的話,永遠不離開我。要是你走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