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清風是怪物。
此刻她的心中隻有——
好可愛。
身上布滿她痕跡的小蘑菇,更加可愛了。
而這樣又嬌又嫩的小蘑菇,是她的。
她滿足地再次纏上了少年,用如鐵鉗般的手臂將在睡夢中依舊努力和他隔開距離拉進了懷裡,像一隻章魚一般緊緊糾纏著自己的獵物。
在瑟瑟發抖的白色菌絲的包裹下,緩緩閉上了眼眸。
她的精神體,也就是她的本體,在吃了一頓小蘑菇後,原本不停渙散的趨勢稍稍減緩了,雖然依舊造成她的大腦不停被尖錘敲擊,痛得她想毀滅一切,但暫時還可以忍受,畢竟——小蘑菇在這裡,要是毀掉了,就沒得吃了。
白色細長的菌絲,是罕見的治愈型、錨點型、鎮定型精神絲。
對於肉|體毀滅精神混亂的怪物來說,讓她無比地放鬆安逸。
地下室開始顫動——
巢穴,蠢蠢欲動了,想要將徹底將小蘑菇融入骨血中。
——經過巢穴之主與床上少年的一夜糾纏,兩者的氣息徹底交融,它接納了小蘑菇的存在,並且,就像巨龍盤臥一般,將他護在了最柔軟、最關鍵的部位。
但同時,怪物的本能,也在尖叫著——吃了他!
讓小蘑菇徹底成為骨血中的一部分,永生永世。
寧清風倏地睜開眼眸,冰冷地看著對麵的牆,緩緩伸出摟著小蘑菇的手,抓住了那一截藤蔓般企圖作惡的觸手,手一用力,就唰地捏爆了。
血液噴濺到了床上和牆上,如同水滴入棉花一般,漸漸消失了。
寧清風神色冷冽,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瞬,強烈的壓迫感充斥著整個巢穴——
小蘑菇是她的。
除了她,沒人可以覬覦他!
就是是她的觸手——也一樣。
觸手們顫抖了一瞬,不甘地退了下去,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甩了擬態成床墊的叛徒一個大逼兜——
都是觸觸,憑什麼你可以有資格貼貼!
呸。
寧清風的威懾很到位,周遭恢複了正常,可怖怪誕的巢穴重新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地下室……
*
黑暗得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
睡夢中的路生白緊皺著眉頭。
他好似走在一條長長的、永遠都沒有儘頭的走廊,一直走一直走,始終沒有見到光明。
腳下越發地粘膩、沉重、柔軟,他低下頭,竟然看到了一堆湧動著的虯結觸手,渾身布滿了突起的吸盤,漆黑的顏色如同深淵所凝結,此起彼伏著。
他的視線似乎迎來了怪物的注意,無數觸手倏地向他湧上、鋪天蓋地,淹沒而來。
“啊——”
他尖叫了一下,猛然睜開了眼眸,胸膛劇烈地起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回到現實的真實感。
全身刺刺麻麻的疼痛提醒著他所遭遇的一切,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無血色,清澈的眼神中充滿了倉皇絕望,宛如一潭死水。
被玷|汙這件事實,不是這一刻才明悟。
早在他被肮臟的下等民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欺辱索取的時候。
他就在來來回回的折磨中,一次次被迫睜眼接受這個殘忍的事情。
每一次女生的俯身,都將這個血淋淋的事情剖開,一點一點,如同恥辱印記,刻在他的骨血上,烙印在精神中,不停地提醒他——
他正在被這個肮臟的女人占有著。
她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無論他怎麼掙紮逃脫,都被牢牢籠罩陰影下,直到他徹底耗儘了力氣,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由此成為了任由對方發泄的破布娃娃。
滾燙酸澀的眼淚,從腫成一條縫隙的眼尾流下來。
惡魔惡魔!
混球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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