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重握,更不敢輕拿。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沙璐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輕輕撫著他的背脊,複又微嗔,“小老弟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的首映禮和發布會不要了?”
“除了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
夏驚蟄扶著沙璐走到床邊,像安放一個易碎的老古董似地輕輕扶她坐下,爾後半跪在她的雙膝前。
擔憂地抬眸凝視,“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必須一五一十告訴我。”
“呃……”
沙璐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媽周黎,卻見她更快一步,奸笑著推門跑了……
無語。
她隻好將床頭櫃裡的診斷報告取出來,遞給夏驚蟄,“看吧。”
夏驚蟄抿了抿唇,終是小心地接過報告仔細。
果然,和佩恩的那個唇型一樣——z型腸胃衰竭,世界上最難治愈的絕症之一。
他強迫著自己冷靜地到最後一頁,爾後顫著身子,緊緊抱住沙璐的雙膝,將腦袋死死埋在膝間。
她真的出事了。
他真該早點帶她去做全身檢查的,不然也不會拖成這樣!
可為什麼偏偏是……絕症呢?
老天爺,你玩誰啊!
察覺到雙膝間似有些濕潤的感覺,沙璐不禁失笑,輕輕撫上那顆奶奶灰色的腦袋。
“哭什麼哭,搞得好像我明天就會死翹翹似的。”
她嬉笑著彎下腰,揪起他的耳朵輕喃,“我們娘兒倆還要折騰你幾十年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