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沈川連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門。
他原還想著要找什麼借口離開,哎,年紀大了,最是看不得這樣的場麵。
等到沈川離開,他目光冷冷的看向兩兄妹:“張穎做的那些事情你們知道嗎?”沈默看向兩人。
兩人毫不猶豫的搖頭。
如果說知道,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回來,但要是說不知道,說不準還有機會。
“回答倒是挺乾脆的。”沈默冷笑一聲。
但還是繼續:“醫院裡那個給我和爸體檢上動手腳的人是誰?隻要你們說出這個人,我就當你們是將功補過。”
顧軒張張嘴,想要說話,但顧音一把掐住了顧軒身上的軟肉。
“我們不知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沈默,默哥,難道你眼睜睜看著我們被人當做貨物一樣毫無尊嚴的被出售嗎?”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留你們何用?這裡可不是垃圾回收站。”
沈默的話讓顧軒“哇”的聲哭了出來。
他還是第一次看顧軒哭的這麼傷心,不由想起在原主記憶中,這人一副少年老成樣子勸著原主不要灰心喪氣,要上進要努力。
就是後麵原主把他當做親弟弟一樣信任,把名下產業交給他打理,他每次看到原主時候,都不放下虛偽的麵孔。
沈默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軒呀,男子漢流血流汗不流淚,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你瞧我爸當年也就是談了一場戀愛,就坐了兩年牢,他也挺過來了,你是從我家出去的,你不要灰心喪氣。”
“那不一樣,哥,我真的受不住了,我要是留在顧家,會沒有命的。”那種被男人欺負了的事情,他說不出口,但隻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滿心的惡心,怎麼都想不到,他的爸爸,會把他送去那樣的地方。
原來為了錢,顧家可以什麼臉麵都不要。私生子女,對顧家而言,那就是工具。
“你連命都不要了,還怕什麼?沒有聽過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嗎?咱們光腳不怕穿鞋的,顧家這麼對你們,你們找你們媽呀,你們媽不是還在監獄嗎?她是死緩,又不是馬上執行,不會問你們媽討要意見嗎?”
沈默的話像是給兩兄妹心中點亮了一盞明燈,顧軒迅速拉著妹妹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連一聲謝都沒有,真是沒有禮貌的家夥。”
沈默嘀咕。
兩人剛剛走,躲在暗處的沈川又連忙從角落出來。
“這人總算是走了。”他重新又在沙發上坐下。
“爸,你不是釣魚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沈默拿起水壺,灌了幾口。
“你董伯伯家裡有孫子了,裴伯伯說是兒子出差去了,他要在公司主持大局。餘爺爺倒是有空,不過你餘阿姨不讓出來。”
“爸,餘姐姐這麼年輕你非要給人長一輩,什麼意思呀?!”
“行了行了,我就好奇你是怎麼把人忽悠走的。”
見自家老爸老實承認,沈默也不和他賣關子,說了禍水東引,把人引到張穎那邊去了。
“你說張穎能對付顧家?”
“嗯,當年張穎能從顧家全須全尾的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必然是有殺手鐧在手的。正好我也看不慣顧家的做派,看看他們如何狗咬狗。” 沈默笑眯眯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看的沈川心裡直打鼓,他這個兒子,怎麼感覺心裡越來越陰暗了呢?要不要給兒子找一個心理醫生看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