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因為兩人在樓梯上打鬥、又因為身高差距，她的撬棍狠狠砸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布魯斯？！”
蝙蝠俠？？？
*
當那柄被眾多二次元愛好者稱為物理學聖劍的撬棍狠狠砸在他某個不可描述部位的時候，布魯斯內心的懵逼無法用語言形容。
連同疼痛也是。
劇痛襲來，身經百戰的布魯斯腦子裡閃過的所有念頭快速整理排版，隻編繪成一句話——盧瑟那個王八蛋！
和大都會高層開會開到今晨才剛剛結束。驅車返回酒店的路上，布魯斯就接到了一向與正義聯盟不對盤的萊克斯·盧瑟的求救短信外加一個坐標。當時下意識懷疑事情有詐的布魯斯還特地聯絡了身在哥譚的阿福，希望老管家幫忙定位一下盧瑟的位置。在順利收獲阿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歎息之後，布魯斯得到了答案。
盧瑟確實身在短信裡的坐標——就就是星球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內。
同車的戴安娜在看到他眉頭緊鎖之後，非常熱心地提議，他們完全可以不理會盧瑟的求救，並且便順先開車在大都會市內兜兜風，等到萊克斯·盧瑟死透了，他們再去給肯特的老對頭收屍，也算不負所托。
正因為盧瑟給超人找的麻煩而不得不親自來大都會幫肯特解決這個爛攤子的布魯斯無法虛偽地說，他對這個提議完全不心動。
隻是身為蝙蝠俠和神奇女俠，調侃歸調侃，萊克斯·盧瑟既然向他們求救，布魯斯和戴安娜都無法見死不救。
把跑車開出了蝙蝠車的速度，布魯斯沒理會他之後會接到多少罰單、被多少記者痛罵，一路驅車，趕向了星球酒店。
黑色蘭博基尼還沒等在酒店前徹底挺穩，身經百戰的布魯斯和戴安娜就發現了酒店四周的異常——街邊停著的那幾輛看似普通的車輛，分明就是在等待支援什麼人的樣子。還有兩輛深色SUV停在路口，應該是負責撤退用車輛。
和同事交換了意見，布魯斯若無其事地停下車子，和戴安娜裝作什麼也沒發現一樣走進了酒店。
而大堂內的情況更讓他倆感歎，盧瑟到底做了什麼孽，居然惹得彆人光天化日就要在大都會對盧瑟下手。
沒有時間去換蝙蝠俠和神奇女俠的裝扮，也沒必要刻意把衣服換了。布魯斯裝出一副□□熏心的樣子摟住自己的女伴戴安娜，兩個人跌跌撞撞、好像很迫不及待一樣就進了樓梯間。
安全通道的門一關，戴安娜就朝上指了指。會意地點頭，布魯斯任由戴安娜負責上頭守衛的匪徒，自己則向下，去尋找身陷險境的老對頭盧瑟。沿途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幾個手持武器的家夥，布魯斯拿著搶來的雙截棍，緩步向下。
看似空無一人的樓梯間，經驗豐富的蝙蝠俠準確察覺到拐角處有人埋伏。
不動聲色，布魯斯拿著武器，慢慢接近還看不見的敵人。藏在牆角的匪徒專業素養似乎比他之前打到的那幾個要好不少。幾乎聽不見呼吸聲，也看不見人影兒，而且，非常沉得住氣。
很確定拐角處藏著的人已經知道他的到來，布魯斯甚至故意放緩了腳步，想引誘對方自己跳出來。
但居然沒有成功。
挑挑眉毛，布魯斯的態度更加謹慎一些。他右手把雙截棍無聲展開，然後看準時機——
“砰！”拐角處竄出的人影兒嬌小纖弱、但卻像一隻看準了獵物的小豹子般凶猛。好像不咬斷他的脖子決不罷休，布魯斯堪堪躲過對方想要捅進他肚子裡的撬棍，一隻手驚險地擒住對方伺機要射擊的手，用力向牆麵撞。子彈劃過他的臉頰，布魯斯能感覺到自己撿回條命。
誒？
金色的頭發和後知後覺熟悉的側臉，想要繼續攻擊的布魯斯猛然發現，此刻和他打成一團的人居然是桃樂絲。
“桃樂絲？”驚訝過後布魯斯出聲想要喚醒緊張狀態下居然不看攻擊對象臉的小姑娘，隻是稍一□□。
“唔……”
命根子被物理學聖劍準確捅上的感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終於認出他的女孩兒仰起臉，有點狼狽的外貌下，一雙眼睛格外驚訝、還外帶著點釋然，“布魯斯？”女孩兒驚喜地叫起來，可手裡的撬棍卻還死死戳在原地。
“呃……是我。”餘光裡，布魯斯看到縮在一旁的盧瑟和對方那個秘書雙雙睜大眼睛，正在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向他。
“太好了！”桃樂絲似乎很開心。
“呃……”
大概是疼痛太過產生了幻覺，布魯斯忽然覺得，他在老對頭盧瑟的眼神裡，看到了同情……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