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歡好交合，婷良娣起身梳妝，沉聲道，“叫你主子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替身一怔，“良娣這是何意？孤可是太子，誰能做我的主？”
婷良娣不悅道，“去叫趙懷釋，你是誰我一清二楚。”
替身愕然，連忙去請示趙懷釋。
趙懷釋亦是麵露驚奇，“你與孤身形一致，言語、氣度更是難辨，她是如何發現的?”
懷著這樣的疑問，他去到婷良娣殿中。
崔娉早已恭候多時，妝造一絲不苟，揮退眾人，請趙懷釋入內，“太子殿下，請吧。”
崔娉本就是崔家主枝嫡女，可惜崔家主脈凋零，權力旁落各脈，主脈除血統外並無優勢，“我的姐姐，便是為維護世家之誼，嫁給謝家那紈絝子弟，不時拳腳相加。”
“僅留下一子，便香消玉損，連死因都未隻會過我。待要選人入東宮，才想起我這主家血脈的次女，但我決不會按照他們的意思行事。”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還請太子殿下能與我結盟。”
崔娉從小便異於常人的聰慧，她不動神色的觀察著周圍人，選擇自己要模仿的對象，姐姐被盛讚世家風範，她就學著姐姐行事。
結果姐姐與謝家結親，短短幾年便去世，崔娉內心的怒火日日焚燒，鍛造出另一個崔娉，她像是姐姐重生的靈魂，喧叫著不甘和怨懟。
趙懷釋手指輕敲案幾，思忖片刻，“你有何計劃？”
崔娉當然不能全盤托出，隻是輕撫肚子，“殿下，那名神醫，已診出我腹中有胎兒，若是傳回崔家，他們會如何行事呢？”
趙懷釋頷首，“就這麼辦。”
他起身準備回書房，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不是我的？”
崔娉勾唇輕笑道，“殿下，你的屬下還是個雛兒，第一日我便知道了。”
趙懷釋失笑道，“竟是如此。”
崔娉又道，“殿下，我得知一件關於徐良娣的秘事，殿下可願聽聽？”
趙懷釋手收在背後，悄悄收緊，神色未變，“洗耳恭聽。”
“徐良娣似乎在尋什麼人，好像叫周啟，文淵書坊和慈恩堂暗中尋人之事已被崔家知曉，他們傳訊於我，讓我巧用此事，離間太子和徐良娣。”
趙懷釋笑道，“周啟與我有大恩，二娘尋他是為替我報恩。”
崔娉笑意盈盈，“太子不必與我解釋此事，我既已投誠，就是太子一方的人。”
趙懷釋轉身臉上已是一片陰沉之色，天光大亮，一夜未睡又要上朝，疲憊不堪，回到東宮小憩片刻，去二娘殿中，早已無人。
一直等到殿中昏暗，才聽到二娘的腳步聲。
*
趙懷釋將手縮回，他放緩聲音問道，“可是弄疼二娘了？”
二娘斥道，“你問我周啟一事，不過捕風捉影，我倒是要問問你與婷良娣，一回東宮便聽聞你與她的喜事，我可要備份薄禮送於你和她，恭賀你喜得貴子？”
趙懷釋既驚又喜，二娘吃醋了，二娘是在乎自己的，他解釋道，“二娘，此事我可以解釋，你要相信我。”
二娘揉揉額頭，麵露痛楚，“趙懷釋，彆讓我成為自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