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青的一聲慘叫,幾乎嗓子都喊破了音。
嚇得眾人都循聲望了過去,就連剛進知青院門的夏娟娟都嚇得一愣。
她是聽說夏菘藍去了知青院,怕她見到郭林澤,倉促的跑了過來。
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了一聲慘叫,頓時呆愣在原地。
跟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周甜甜並沒聽見,正悶著頭朝前跑,一腦袋撞在了夏娟娟的身上。
把夏娟娟向前撞了個趔趄,一時沒穩住,摔了個狗啃泥。
幸好是冬天,穿的比較厚,身上倒無大礙,手掌卻磨破了皮。
若換了其他人也許還會好點,可夏娟娟平時就很少參加勞動,細皮嫩肉的。
手掌頓時被地上粗糲的小石子磨爛了。
氣的她回頭大吼,“誰呀?不長眼。”
周甜甜本來聽說汪建設跟著夏菘藍來了知青點,慌慌張張就跑了過來。
倒是看見了夏娟娟,隻是一溜小跑的夏娟娟突然停下腳步,讓她措手不及撞了上去。
慌忙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刹住步。”
“你蠢啊,走個路都不長眼。”
夏娟娟平時除了在知青麵前暴露本性,在村子人麵前還是比較顧及些形象的。
可這會兒手上的疼,讓她早就忘記了裝。
周甜甜在家最小,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平時幾個哥哥嫂子見了她都不敢大呼小叫。
被夏娟娟這麼一吼,剛才在汪建設那得來的委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聲音提的大高,“這能怪我嗎?你走的好好的,沒事站那兒乾嘛?”
兩人聲音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紛紛走了出來。
有位女知青見是夏娟娟,不由得眉頭緊蹙,可顧及著大家都是知青,要講究團結。
不得已上前詢問道:“夏同誌,你怎麼了?”
夏娟娟凶狠狠的橫了一眼那女知青,根本沒搭理她,用那隻好手在身上拍打著沾染上的黃土。
另外一個年紀略大些的男知青還要說些什麼,被他身旁一個年輕的女知青給拉住,很隱晦的搖了搖頭。
夏娟娟不理會眾人,氣哼哼的進了房間。
見夏菘藍站在炕邊,正幫張知青治療著手臂。
嘴裡惡狠狠的說道:“晦氣,怎麼每次遇到你準沒有好事。”
然後見郭林澤就站在旁邊,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林澤哥,剛才那聲慘叫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這女醫生的醫術不行,把張知青給治殘了。”
眾人都沒想到夏娟娟會這麼說。
張知青卻不樂意了,他平時就不待見夏娟娟,仗著自己是男生,又身體強壯,也不怕她。
隨即懟了回去,“夏娟娟,你怎麼說話呢?就不能盼著點我好。
我為大家修房頂掉下來了,胳膊脫了臼,人家夏醫生來這兒一下子就把胳膊給我治好了。
怎麼的?我不殘廢,你心裡不痛快?”
夏娟娟平時也是看人下菜單,並不敢招惹張知青。
這時候眾人也都走進了屋,七嘴八舌的替夏菘藍解釋。
“這位女醫生的醫術真是高超,就那麼輕輕的一下,這胳膊就好了。”
“真的誒,我剛才都沒看清,就聽見老張嗷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