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兩個老人的心都在夏鬆藍身上,什麼也顧及不上了。
外婆點頭應著。
就在這時,病房門一下子被推開。
滿麵憔悴的夏蘇木和周桑寧拎著行李跑了進來。
說是行李,其實也隻是個小背包。
周桑寧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夏菘藍,哭的泣不成聲。
夏菘藍剛送到醫院的時候很危險,不僅頭上受了傷,就連羊水也破了。
是外公做的主,一邊緊急處理頭上的傷口,一邊剖腹取出孩子。
寧京墨對於外公的提議沒有異議,顫抖著手,在手術同意書和麻醉同意書上簽的字。
孩子順利出生,被推了出來,可夏菘藍卻陷入了昏迷。
明明傷口並不大,對大腦也沒有什麼損傷,可人就一直昏迷著,不清醒。
甚至多次出現了病危的情況。
在昏迷的當天,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外公親自給周桑寧打的電話,讓他們兩個趕快回來。
周桑寧這一路眼都哭腫了。
慶幸的是他們回來了,夏菘藍也蘇醒了。
夏蘇木還算鎮定,但眼角也是濕潤的。
夏菘藍穿到書裡的時候,周桑寧和夏蘇木已經去了疆市,
快三年了還是第一次回來。
也是夏菘藍第一次見到他們。
他們通過信、通過電話,卻是第一次見麵。
但夏菘藍看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誰,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媽媽……爸爸……”
“唉唉……”
病房裡所有人都流下了淚,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還是外公鎮定,讓大家都平穩住情緒,暫時不要再打攪夏菘藍,也不能讓她太激動。
讓她先好好休息,隻留下寧京墨陪著她,其他人都先回家。
外婆還想著回去給夏菘藍熬小米粥的事,帶著周桑寧他們一起回了家。
寧京墨這才又重新坐在了夏菘藍的病床邊。
夏菘藍足足昏迷了五天,隻靠輸液維持著基本的身體運行,臉上已經沒有了光澤。
在這五天裡,寧京墨就是這樣,一直盯著她,守在她身邊,一刻也沒離開。
剛才其實大家有心想讓他回去,但是他執意要留下來。
他不敢離開夏菘藍一步,怕再也見不到她。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似乎怎麼也看不夠對方。
此時病房門被推開。
張院長帶著護士端著營養餐進來。
這幾天,他和寧京墨已經很熟悉了,招呼著:“京墨,你來把這營養餐喂給菘藍。
菘藍這幾天一直沒吃東西,隻能先吃些流食,但也不能多吃。
這是你外公特意交待的,醫院做的營養餐,先喂她喝了吧。”
寧京墨謝過張院長,端起碗來,小心的一勺一勺的喂著夏菘藍。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一小碗營養餐喝下去,夏菘藍明顯感覺到胃裡暖洋洋的,身上也有了些力道。
攥著寧京墨的手,也有了些勁兒。
蠕動著嘴唇,輕聲呼喚著,“京墨!”
由於長時間不說話,發出的聲音乾澀而沙啞。
可聽在寧京墨耳朵裡,卻如同天籟之音。
寧京墨點著頭,應著,“唉唉…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握著夏菘藍的手,放在唇邊,深情的親吻著。
眼圈泛著紅,“菘藍,我從來沒這麼害怕過。
即使敵人的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也沒有一直叫不醒你而讓我害怕。
你以後彆嚇我了,好嗎?”
夏菘藍用力攥了攥他的手,“以後不嚇你了,嚇這一回就夠本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