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話音剛落,夏菘藍他們幾個根本就沒繃住,瞬間哄堂大笑。
黃峰氣的掐著腰,捏著蘭花指,點著那名服務員,“你眼瞎呀,我是男人。
純爺們兒~~
什麼乾不呲呲的,什麼不好看的呀,什麼女人呀,你是瞎子嗎
那服務員是名40多歲的大姐,看起來也是個潑辣的性格。
當即將手裡的抹布重重的甩在桌子上,“哪來的潑皮。
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來店裡撒潑,不想吃就滾蛋。”
孫護士長瞪了黃峰一眼,示意他閉嘴。
馬主任連忙攔住服務員,“同誌,同誌,對不住。
我們這名同事年紀小,說話沒分寸,您彆在意。”
“憑什麼不在意?為什麼不在意?還兒沒出正月呢,就咒我眼瞎。
看年紀都能當我兒子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張醫生也忙過來解釋,“對對對,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回去我們就教訓他,您忙您忙,彆為這點小事生氣。”
大堂經理聽到了吵鬨聲,也走了過來,“怎麼了?宋姐。”
宋姐指著黃峰,“那小子剛才罵我,說我眼瞎。”
大堂經理是名30歲左右的青年,戴了副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但聽說有人罵了他的員工,當即臉色一枕,維護道:“請這位同誌向我們的服務員道歉。
雖然我們服務員先說話了,但並沒有歧視,也沒有歧義,隻可能是看錯了。”
經理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黃峰,隨即撇著嘴說道:“彆說宋姐會看錯,是個人也能誤解。”
黃峰跳著腳,“呸,誤解什麼,我就是爺們,你哪個眼能看出來我是女人了?”
宋姐在後邊向前扯著身子喊,“我倆眼都看見了。”
他們這邊的吵鬨聲很快就吸引了吃飯的顧客,大家紛紛觀望。
馬主任不願惹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
說著和張醫生一人拽著一條胳膊,將黃峰給拉了出去。
夏菘藍他們幾個隨後也跟著出去,孫護士長墊後。
好好的一頓飯沒有吃成。
黃峰氣的直跺腳,“你們拉我出來乾嘛?
明明是那個女人找事,我們說著話,她來插什麼言?”
馬主任擦著腦門上的汗,“對對對,你說的都是。咱換家兒去吃飯吧,再不吃飯就快該上班了。”
最後還是拐去了旁邊的一家小國營飯店吃了飯。
這家飯店的檔次明顯沒有剛才那家高,不僅菜品少,而且客人也不多。
經過了剛才那茬事,大家都沉默不語,默默的吃著飯。
隻有黃峰仍然氣哼哼的,“哼,討厭!我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孫護士長隻是抬頭瞪了他一眼,黃峰立馬閉了嘴。
等到下午去上班,黃峰還是厭厭的提不起精神。
小劉護士幫他倒了杯水,安慰著他。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沒過多久,黃峰就又恢複如初。
和小劉護士說笑了起來
上班頭一天衛生室也沒什麼病人,一下午大家都比較清閒。
夏菘藍看著自己手裡的書,其他人或聊天或看報打發的時間。
寧京墨昨天已經去了農場看望他父母。
過幾天才會回來。
下班後,夏菘藍獨自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朝家走。
現在已經不像剛休完產假,去上班時候的心情了,那會兒離開孩子一會兒就舍不得,現在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