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兵心中一動:“遇上什麼難事了?說來聽聽。”
時昕沉默片刻:“錢哪,當然是錢,世界上還有比缺錢更難辦的事嗎?”
羅軍兵也沉默,片刻:“那要看你看重什麼了,除非生老病死,也沒有什麼更大不了的事。”
時昕轉頭:“說的有理。”
羅軍兵指指她手裡打火機:“抽幾年了?”
時昕:“第一次。”
睜眼說瞎話,羅軍兵心想,嘴上卻說:“還是彆沾了,聽說毀皮膚。”
“好!”時昕拿起煙盒丟進花盆,往裡麵倒了點酒,抬起頭把剩下的一氣灌完。
嘴角殘留一點暗紅,黑暗中眼睛很亮。
“也不用這麼聽話吧?”羅軍兵愣了一下,勉強笑道,覺得很不適應這一類型,頻道差得有點遠。
話沒說完就見她打著火機丟了進去。
羅軍兵:“我去!”
自從大學網球隊退役,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矯健過。
動作太猛,直接把對方撲倒,兩人一前一後拍在牆上。
時昕在他懷裡。
她裙子是那種羊絨一類的麵料,連身上的氣息一樣溫軟。
羅軍兵目測她將近一米七,沒穿鞋額頭也快到自己下巴,壓在身下,感覺胸前被柔潤的曲線托頂著,深身都繃了起來。
時昕哼笑了一聲:“你們有錢人,不是都喜歡聽話的嗎?”
羅軍兵退後半米舉起雙手:“對不起,我沒彆的意思。”
時昕靠在牆上沒動,嘴角卻全是譏笑:“是嗎,那是我想多了。”
羅軍兵忽然反應過來,差點給自己腦袋一下,真是蠢到家了,還釣魚,被釣還差不多,他怎麼能玩得過人家這種老手,從在車上扔出那一疊現金開始,他就說不清了。
他想著,索性放下雙手,又落了回去,支在她腦後兩邊,慢慢靠近……
氣息越來越近,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他的混在一起。羅軍兵感覺她屏住了呼吸,便傾起上身,把她整個圍住,他高出一頭多,胸厚,肩寬,斜方肌和頸背間繃成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弧線。
快要碰上時,時昕伸手抵住了。
羅軍兵心裡冷笑,臉上卻裝出不解的樣子,挑起了眉毛。
時昕伸出手掌。
羅軍兵:“什麼?”
時昕:“東西,我的。”
羅軍兵舉起打火機晃了晃:“剛才不是說要聽話……嗎——”
下麵的話他沒說出來,因為時昕用伸出的那隻手覆在他拿打火機的手背上,另隻手探上他胸前,順著襯衫領口緩緩向下。
羅軍兵吸了口氣,身體瞬間繃起。
她手指細長,指腹柔軟,劃過胸前的皮膚又涼又滑,羅軍兵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血氣被冰意激射而出,雞皮疙瘩一直起到了腳尖上,好像被人用劍開了膛。
他想掙開,握在他腕上的那隻手忽然加了力。
指尖滑向第二顆紐扣,
時昕:“你知道這種老小區左鄰右舍有多少熱心市民?隻要我喊一聲,”回頭看牆上掛鐘:“這個點兒,至少還有不下二十個護送你去派出所。”
羅軍兵穩住呼吸:“是嗎,剛回國,還真不太了解。”
時昕盯了他片刻,忽然張嘴:“來——”
羅軍兵一抬手,把她後麵的聲音捂在口裡:“彆激動,我可是被這間房子的主人從大門口請進來的,並沒有非法行為,而且這樣——”他低頭,看著已經搭在皮帶上的瑩潤指尖:“去派出所的不應該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