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元真君想起當時的情景,一口鬱氣從胸中升起。
“噗!”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原本堵著心脈的淤血終於是出來了。
守元真君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師父!”
玄旻緊張的上前扶住守元真君,師父雖說在心性有損的情況下強行結了嬰,不過身體是一直不行,隻是表麵強撐著而已。
“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何當初你師祖忽然大怒,逐你師妹出師門嗎?唉,那時,確實是不得已啊。”
守元真君坐下來,把當時的處境細細道來。
原來當初,方姚兒贏了莫行之後,無嗔真君自持身份沒有來,但是與他交好的幾個峰頭的峰主都來找了師父密談,雖然守元真君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每次師父都是怒氣衝衝的讓自己送客。
後來,來人的身份越來越高,就連掌來也來了兩次。
接著,就有了丹峰和蕭家來提親的事。
“你師祖當時氣的不行,又去後山找了幾個長老,可是……你也懂,丹峰對無極宗的意義非凡,我陣峰因你師祖一直沒能進階,越來越式微,人微而言輕,那些長老不可能為一個前途不明的女修而得罪當時在整個丹師界都能排上名的無嗔真君。再者,他們也認為,無嗔能培養出一個莫行,就能培養出第二個第三個,而陣峰的方姚兒隻能出一個……”
“他們……”玄旻聽到此處,滿心不忿。
守元真君沒讓他開口,繼續往下說。
“你師祖去了幾次,每一次回來臉色就差了一分。”
“不是還有止水老祖在嗎?止水老祖做事,一向公平公正……”
“唉,公平公正都是對待強者的,止水老祖雖然沒有幫著無嗔,可是,也是持放任的態度……當時的姚兒,僅靠她一個人供養整個陣峰的丹藥那是不可能的事,老祖雖然心疼她,可是也要顧著整個陣峰的其他弟子!”
玄旻聽了也不由的歎口氣,曾經做了那麼多年掌峰大師兄,他自是明白此中的無奈。自己不是也因此,做了一些事情,讓姚兒為難了嘛。
“那為什麼要趕師妹出師門呢?那時候就假借有事,讓她們閉關不出,等日子一久,大家淡忘了不也就沒事了嗎?”
“哼!”守元真君聽了,冷哼了一聲。
“那無嗔真君又怎是那麼心胸寬闊之人?他見姚兒一不肯入他丹峰,二不肯嫁入丹峰,也不願離開陣峰去蕭家,就步步緊逼,他擔心姚兒一怒之下自己去參加丹師大賽,到時候他就要在天下人麵前丟人了。”
“那……”玄旻不解,那最後是誰推波助瀾的呢?
“是掌門,他讓寧妄送來了姚兒母女的命燈!”
“太過分了!”
“是啊,當時隻有兩種選擇,要麼同意,要麼姚兒母女就要消失。你師祖想了許久,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將她們逐出師門,看看能不能在外麵找到一線生機……”
每說一句,臉上的愧疚就多一分,說到盤石真君隕落時,守元真君一臉的痛恨與失望!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