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板子加大棒,活活打死了兩個丫鬟後,那個替尤心蓮買藥的丫鬟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大哭著老實交代了。
一聽是尤心蓮嫌自己煩,故意自己給自己下麝香,老夫人直接氣的口吐白沫,中風了!
宅子裡一陣兵荒馬亂……”
沈易安高興的沒忍住拍起了桌子。
活該!
這就是現世報啊!
她這兩個字絕對沒白花!
物超所值!
外麵傳來周氏的聲音:“易安,你乾什麼呢?”
沈易安忙甜甜的回:“娘!我打蚊子呐!”
周氏回頭吩咐桂枝:“晚上拿艾草把屋子裡多熏一會兒。”
桂枝應了。
鬼鬼祟祟的胡掌櫃繼續跟周氏表忠心,“夫人,老奴都按您說的做了,這是老爺給老奴的銀子。”
說著,遞上五千兩銀票。
周氏沒客氣接了,冷冷道:“你做的不錯,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隻是,你還得替我做件事,做完這件事,我就放了你的身契,天高海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胡掌櫃一聽,還有這好事,連忙應了,“夫人您說,赴湯蹈火,老奴在所不辭。”
周氏嗤笑一聲。
一個背主的奴才,有什麼臉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胡掌櫃被嗤的臉燒。
“六天後,去禦史台衙門把沈國安拿嫡妻的錢養外室的事傳揚出去。”周氏冷冷道。
這件事,她不能做。
沈國安一查就查到是她做的。
他更加會不擇手段的跟她撕破臉。
胡掌櫃去最合適。
沈國安隻會覺得胡掌櫃是泄私憤。
聞言,胡掌櫃苦了臉:“夫人,老爺會殺了老奴啊!”
周氏冷冷的看著他:“你以為,你知道了他那麼多秘密,他還會放過你嗎?”
胡掌櫃白了臉。
周氏眼神冷漠,“做了,我保你全家平安離開京城,不做,你就等著被沈國安報複,你自己考慮吧。”
說著,周氏就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空氣一片寂靜。
半晌,胡掌櫃才發狠道:“做!”
不做,是死。
做了,還有一絲希望。
乾了!
送走胡掌櫃,春紅替她揉額角,輕聲道:“夫人,您為何非要胡掌櫃去?咱們自己去不行嗎?正好把事情鬨大,跟老爺和離。”
周氏閉著眼睛,歎息,“一個狀告夫婿的悍婦,誰敢娶她的女兒?”
而由胡掌櫃出頭。
她就是一個可憐的,被丈夫蒙騙的弱女子。
人,天然的,會同情弱者。
而不是去同情一個凶悍的,敢和婆家撕破臉的女人。
春紅默然。
周氏問:“亦書在乾什麼?”
春紅笑起來,“二少爺對大少爺可好了呢,這會兒,許是帶著大少爺念書呢。”
周氏驚奇:“亦邦,念書?”
亦邦從小可是最沒耐心的,一提讀書就頭疼腳疼屁股疼。
為了他讀書,她沒少費心。
“對啊,說來也怪,大少爺那麼鬨騰,一聽讀書就安靜下來了,可乖了。”春紅感歎。
周氏心頭好似突然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走,我們去看看。”周氏起身,忍去眼角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