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蘭新頭發都立起來了,生怕沈易安提起讓她倒立學狗叫的事。
“我先去給長公主請安,太子殿下,我先走了。”苟蘭新提著裙擺,落荒而逃。
跑得太急,她兩腳還絆了踉蹌,幸虧身邊的丫鬟扶住才沒摔倒。
齊慕楓連連搖頭讚歎,“能讓苟蘭新都懼怕,孤果真是沒找錯人啊。”
他真誠的向沈易安豎起大拇指。
沈易安並沒有覺得被誇到。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唇道:“太子殿下自然是慧眼如炬,火眼金睛。”
【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詛咒你喝水嗆死,吃飯噎死,和苟蘭新鎖死!】沈易安心裡罵罵咧咧。
齊慕楓意味深長的看她,“孤怎麼覺得你在心裡罵孤呢。”
沈易安嚇了一跳。
她難道不小心把心裡話罵出來了?
緊緊閉緊嘴巴。
她也沒有啊。
她心虛的訕訕笑道:“太子殿下肯定感覺錯了,臣女對您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猶如萬馬奔騰,奔流不息,我怎麼會罵你呐,哈哈,哈哈哈。”
齊慕楓幽幽的看她,“最好是。”
沈易安連連表忠心,“當然當然,我對您的心比珍珠還真,比黃金還保值。”
齊慕楓哼一聲,轉身走進長公主府。
沈易安擦了把額頭的虛汗,跟了上去。
春日宴果真是春日宴,一踏進府中,芍藥,蘭花,牡丹,整個公主府幾乎成為花的海洋。
微風輕拂,一陣陣花香送進鼻息。
整個人都心情仿佛都隨著絢爛搖曳的花朵而變得明媚起來。
哼。
雖然狗男人很討人厭,但是能看到這麼美的景色,她就當被狗咬了。
春日宴名為春日宴,實則是為世家子弟舉辦的相親宴。
古人含蓄,就拉了賞花的名頭。
所以。
男女之間的聚會,離的並不遠,隔了一條湖,一眼就能看到對麵的情況。
來了長公主府,自然要先見過主人。
沈易安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姍姍來遲的二舅母。
出門走到一半,二舅母才想起來忘帶禮物了,趕緊又回去取了一回。
“等很久了吧?快進去吧。”二舅母整了整儀容,才領著沈易安走進花廳。
一進去,花廳裡喧鬨的說話聲就傳了過來。
端坐主位的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婦人,發髻高挽,衣著華麗,舉手投足間都是皇家氣派,賞心悅目。
這位就是長公主了。
長公主乃是皇上的妹妹,當年奪嫡凶險,長公主身為先皇最寵愛的女兒,力挺皇上。
所以,建元帝登機後,對這個妹妹比同胞親姐妹也不差什麼。
可見長公主在梁國的地位。
二舅母和沈易安上前奉上禮物,向長公主請安。
本以為就是走個程序。
沒想到長公主卻沒叫起,而是淡聲看向沈易安,“這位就是沈大人的千金,沈二姑娘了吧,抬起頭,讓本宮瞧瞧。”
一聽這話音,沈易安就覺得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