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他的命啊!
沒辦法,沈國安隻好在王家夫妻身上想辦法,他硬著頭皮留下來,厭惡的看著他們粗鄙的哭相,道:“這婚事你們還想結嗎?”
王家夫妻,連同剛才叫喊著非沈易安不娶的胖子都齊齊搖頭。
不了不了。
這個女閻羅,誰愛娶誰娶。
可是他們也不信沈國安有辦法,絕望道:“你不是她爹嗎,你連個女兒都管不住,說這些有什麼用。”
被個村婦懟,沈國安氣的火冒三丈,怒目而視道:“王氏,本官再無能,捏死你們一家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跟本官說話。”
王夫人嚇的一哆嗦。
她也是被氣昏了頭了,才敢口不擇言的跟沈國安嗆聲。
王老爺爬起來瞪了王氏一眼,朝沈國安賠禮道:“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沈大人彆跟她一個村婦計較,您有什麼辦法嗎?”
沈國安強忍下氣,緩了緩鬱氣道:“我這裡倒是有一條計策,就看你們敢不敢了。”
王老爺連連應聲:“您說。”
隻要不讓他家娶那女閻羅,怎麼都行。
沈國安招了招手,在王老爺耳邊這這那那的耳語了幾句。
王老爺聽完臉都皺成了苦瓜。
沈國安怕他們不敢,下了一濟猛藥,“你也看到了,我是管不了那個逆女,你們要是真想把她娶進門,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王老爺一咬牙,重重的點下了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
想來,堂堂的當朝太傅,也不會跟他們一介升鬥小民計較。
等沈國安走了,王夫人神色沮喪的坐在屋裡,哭道:“這都是什麼事啊,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這次完了,回家老老實實的給兒子娶個媳婦,再不敢肖想官家千金了。”
高門大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
王老爺沉著臉不說話,心裡也是苦澀的不行。
沈易安出去就讓沈亦邦回一趟周家,叮囑他,“你跟外祖父和大舅說,這幾日把娘看緊了,外麵有什麼動靜都先彆告訴她,我能應付。”
沈易安最近的這一套操作下來,沈亦邦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她吩咐什麼,他連問都不問就轉頭去辦。
坐上馬車,沈易安讓人駕車去太子府。
門房通稟了一聲,不到一刻鐘,齊慕楓就親自出來了。
他皺著眉,問:“你不來找孤,孤也要去找你,這幾日京城裡都在傳,沈國安要把你嫁到徐州去?”
沈易安無所謂的一點頭,調侃道:“那您的消息可不太精準啊,不止是徐州,而且是一家為富不仁,刻薄寡恩的農戶。”
一股怒氣驟然就油然而生,齊慕楓目光沉沉,“我這就去找他。”
沈易安搖頭,“不用不用,這點兒小事還用不著出動您這尊大佛。”
齊慕楓依舊沉著臉:“那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答應他啊!”沈易安理所當然道。
齊慕楓驟然攥緊手心,他喉嚨發緊,“你真要嫁給那樣不堪的人家?”
沈易安沒有發現齊慕楓的異樣,冷笑道:“要是我那好爹真能湊夠幾十萬兩嫁妝,嫁就嫁唄,就怕他湊不出來,哭著喊著求我彆嫁。”
聞言,齊慕楓放下了一半的心。
他問:“那你今日找孤,可是需要孤幫你做點兒什麼?”
沈易安把昨夜寫下的王家人乾的事兒遞給齊慕楓,“這是那家人這些年乾的違法亂紀的事兒,還要麻煩您幫著落實罪證。”
齊慕楓拿過一看,越看臉越黑。
這就是沈國安給沈易安找的夫家?
這都是什麼玩意?
齊慕楓陰惻惻的捏緊手中的紙,“放心,五日之內,孤定會給你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