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魯是把沈易安當情敵了啊!
這個認知,讓他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好笑。
都是小七那個碎嘴子惹的禍!
沒多久,就到了四夷館,齊慕楓直接下令包圍四夷館,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把四夷館圍的水泄不通,齊慕楓沉著臉推開四夷館的門。
驛丞屁滾尿流的跑出來,帽子都沒帶正,白著臉朝齊慕楓請安,“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齊慕楓沉聲道:“把阿史那魯給我叫來。”
驛丞暗暗叫苦,卻不敢耽擱,就去院子裡叫人。
不多時,阿史那魯就氣定神閒的帶笑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突厥漢子,“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阿史那魯心態穩的很。
他代表了兩國的邦交,就算歸位太子,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一個女人而已,怎麼重的過兩國的友誼?
齊慕楓眼裡烏雲密布,陰沉沉的看著阿史那魯,“把人交出來,孤既往不咎,可以當此事沒發生過。”
阿史那魯裝傻,“什麼人?太子殿下這沒頭沒腦,我真的聽不懂。”
一股戾氣湧上心頭,齊慕楓嗤笑:“大王子,你也不用裝傻,若是沈易安有個三長兩短,我大梁不介意與突厥開戰。”
阿史那魯半點兒不信,爽朗的大笑起來,“為了一個女人,太子殿下就要向我突厥宣戰,您問過貴國皇帝陛下嗎?”
區區一個女人,也值得如此大張旗鼓。
梁國的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
不過,現在的梁國,可不是他說了算。
那女人也是個人物,竟然把梁國最最尊貴的兄妹倆勾引的神魂顛倒。
若是她能為他所用,派出去當個探子,也不錯。
阿史那魯暗暗沉思起這個可能。
卻沒見齊慕楓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像是看死人似的冷冰冰著眼神,“這就是我國陛下的意思,沈易安身負我梁國重大軍事機密,大王子若是不立即把她交出來,我國皇上會認為突厥有意竊取我國軍情,將立刻陳兵突厥,隨時開戰。”
阿史那魯頓時愣住了。
片刻,他怒瞪起一雙虎目,怒道:“滑天下之大稽,太子殿下說謊也不用如此離譜,我阿史那魯也不是嚇大的,隻是太子殿下假傳聖旨,我必會上奏貴國皇帝陛下。”
一個女人,還扯出來軍事機密,騙人也不找個好點兒的借口。
阿史那魯嗤笑,壓根不相信齊慕楓的話,叫囂著要見皇上。
齊慕楓心急如焚,沒耐心再跟他扯皮,直接拿出聖旨來,扔到阿史那魯手裡,譏諷道:“漢字認得吧?自己看。”
阿史那魯狐疑的看了齊慕楓一眼,半信半疑的打開聖旨。
才看了幾行就驟然色變。
等看到,查出綁架昭華郡主之人,直接就地斬殺。
阿史那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這這……一個女人而已,竟勞的梁國皇帝如此興師動眾。
齊慕楓劈手奪過聖旨卷起來,目如利劍射向阿史那魯,“看在兩國和談的份兒上,孤沒有直接動手,你是自己把人交出來,還是孤斬了你之後,再把人找出來?”
阿史那魯被曬的索黑的臉,竟然看出來一絲蒼白。
他恍恍惚惚道:“晚了,人已經在去突厥了路上了。”
齊慕楓鬆了一口。
人沒死就好。
但阿史那魯緊跟了一句,“快,快去把人追回來,但願舍爾沒看上她!”
齊慕楓登時麵如寒冰,指著阿史那魯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祈禱她毫發無傷,否則梁國必踏平突厥!”
說著,就飛身衝出門外,跳上馬風一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