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劉大全戴著鋼盔躲在臨時掩體的後麵,不遠處89式重機槍槍聲擠滿了他的耳朵,他手中緊緊攥著一把95-1式自動步槍,沉重的鋼製防彈衣披掛全身。
本以為抱上了方允的大腿,隻要加入王家,不說可以一飛衝天,起碼也能狠狠的揚眉吐氣一把……
沒想到,三船幫竟然就這麼打了過來,雖然劉大全心裡多少對此有些預感,但當這事兒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平常心,平常心,四大家這麼大一棵樹,可沒那麼容易倒下……”
縱然此時早已入秋,天氣漸冷,劉大全的汗水也濕透了他的背心,隱藏在鋼盔底下的麵孔緊繃著,口中一遍遍重複著安慰自己的話,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他負責的戰線相當靠後,配備的人手與裝備也不差,跟著他的副手也是聯邦邊界軍出身,在流民地摸打滾爬了五年,因為受了傷才退伍回到了黑水。
此刻他的這位副手正靠著掩體坐著,一手拄著把87式自動步槍,另一隻手拿著支自製卷煙吧嗒吧嗒地抽著,一臉愜意地樣子,看起來還挺自在,笑道。
“劉隊長,放鬆點,要知道咱們黑街在這地兒可立了足足十七八年了,什麼陣仗都見過,我估計最多也就打個半晌,三船幫的狗崽種就得退了。”
劉大全聞言瞅了一眼自己的副手,雖說他現在的位置比眼前這家夥要高,但他可是個空降過來的家夥,在王家毫無根基,為此他儘量不想得罪彆人,
這家夥注意到劉大全在看他,以為他也想來兩口,趕緊把嘴裡吸了半口的卷煙拿了下來,把煙嘴放在衣服上蹭了蹭,殷勤地朝劉大全遞了過來。
劉大全看著副隊遞過來的卷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硬著頭皮接過來湊到了嘴邊,光是這口臭就讓他難以忍受,但他還是強忍著微微抽了一口。
“咳咳咳……你這都卷了些啥,這味怎麼衝成這樣?”
“嘿嘿,是我自己在家裡陽台上種的,可能發酵的時候發得不夠徹底……”
劉大全趕緊把這玩意還給他,看他還小心翼翼地叼回到嘴裡,不由得笑罵道。
“不是,老馮你至於麼,你給徐大小姐賣命,一個月工錢應該不少吧,至於摳門成這樣?”
這位姓馮的副隊隻是嘿嘿一笑,並不接話,倒是他旁邊的老隊員對他知根知底,在旁邊插嘴道,
“嗨,劉隊你不知道,這家夥可是個老嫖棍,如果說彆人家叫煙鬼賭鬼,那他是個嫖鬼,那點薪水都不夠他每周玩外圍的,恨不得是一分掰成兩分花啊。”
老馮聽到這話有點急了,瞪眼道,“不是,姓高的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在新隊長麵前揭我老底呢?什麼叫一分掰成兩分花,我沒借過你錢是吧?”
那姓高的隊員也不慫,嘿道,“嗨,什麼叫揭你老底,不出一個月,你肯定就要問新隊長借錢,到時候你自己就得說了,我現在是提前給隊長上上眼藥。”
“嘿你小子……我怎麼就,怎麼就要問隊長借錢了!”
“你就說前幾任隊長,哪一任你沒借過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