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蛇蛇不會把那個組織的老大弄骨折了吧。
反正是蛇蛇的錯,不是他的問題。
西宮月昳移開視線,聽著兩個人在那裡說一些對老鼠來說壞得不行的事,心思又飄到係統那邊:‘你還修複了彆的功能嗎?’
【我看看……】係統查找了一翻,【有哦,我修複了七個bug,製造了五個全新的bug!】
‘……’
‘統呀,你是不是完全靠bug在運行?’
【嚶,我也不想的。】
於是係統把bug查了一遍,分彆是代碼頁翻到一半時亂碼、會忽然跳到第一頁、字體優化得更醜、抽風吞字變□□和零點卡頓。
‘統啊,你更新可彆把自己整崩潰了。’
係統火柴人拍著胸脯保證了。
“……那我就離開啦!”亂步不知道和太宰治交流了什麼,兩個人相談甚歡,相親友愛地道了彆。他把亂步送出門去,自己又回來了。
然後猛然癱了臉。
天賦型的偵探好恐怖,感覺自己的裡裡外外都已經被看透了。他最不喜歡被人拉到太陽底下一點點剖開,曝曬,那種感覺還不如直接死了。
“太宰君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呢?”
“今天休假,不可以嗎?”他碰了碰西宮月昳養的那隻白貓,沒良心的小東西立刻開始往他手指上蹭,全然不理真正的主人。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見太宰治隻是來這兒休息、恢複社交能量來的。西宮月昳就沒有把重心放在他身上,而是理了理頭發,把新買來的寵物糧食添進自動喂糧機。
滴。喂糧機開始放糧了。
躺在太宰治腿上的豬咪登時一個起飛,往他大腿上連蹬三腳,飛車下海、彎道漂移、直線衝刺、暴風吸入。
再晚一秒鐘就要餓死了。
“……合理懷疑你是故意的。”
“沒有哦,小白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吃飯。”西宮月昳看著太宰治西裝褲上沾著的貓毛,白色格外明顯,乾脆去取了個粘毛器,“今天也見到中也了,你們休假?”
“僥幸沒有被老板壓迫的一天。”
“噢,但太宰君還是穿著這身正裝,我還以為你在工作。”西宮月昳見過中原中也穿私服,卻完全沒見過太宰治換衣服。
“不重要。”
太宰治伸了個懶腰。
“如果你困的話,二樓有一間空著的臥室可以休息。”西宮月昳補充道,“不是我哥哥的。”
太宰治本想拒絕,然而有人這樣溫和細致的照顧確實很容易軟化人的意誌,他不知怎得就應了下來,困意滿滿地躺進臥室的軟床,陷進無害的溫柔鄉。
“睡醒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在一樓的書房。”西宮月昳關了臥室的燈,聲音又軟又緩,“午安,太宰君。”
他輕聲關門,下樓。
平日裡他確實會一直在書房呆著,西宮月昳總覺得有很多的東西值得學習,泡著多看一會兒書準沒錯,本體掛機去操控彆的馬甲也挺好。
然而今天他的客人實在太多了。
當西宮月昳又一次懶洋洋的開門時,看見的卻是不那麼歡迎的人——
黑色風衣、白色的長發、如刀般銳利的眼神,以及周身環繞著的那股冷厲氣息。
“Gin,你來做什麼。”於是他的神色也鋒利起來,五分鐘前出現的溫和不見了,儘是冷淡,“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麼。”
琴酒看了他幾秒,這個看著弱不禁風、他一掐就會死的少年。
冷哼。
“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看重你。”
西宮月昳不太想和他拉扯,他樓上還有一個太宰治,要是被看見了多多少少會有些麻煩:“我的事不用你管。若是有什麼任務就直說。”
——不可能會有任務吧。
他在組織裡是Boss直屬的那一掛,而Boss……
他幾年前安插的馬甲篡位成功之後,就再也沒有任務可言了。
打工人的工作太多怎麼辦?
直接當老板!
——結果還真的有任務。
“雪莉要回來了。她現在的服從程度不高,組織需要你看管她一段時間。”
科研部的事情,他這個虛假的掛機Boss確實不太了解。西宮月昳和雪莉在美國的時候挺熟悉,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因此任務輪到他身上也正常。
由他來給雪莉溫和洗腦再合適不過了。
“行。”西宮月昳應下。他保證給組織養出一個新鮮叛徒出來。
當老板太累了怎麼辦?
倒閉了就不用當啦!
他是急著把琴酒推走,然而事與願違,琴酒似乎對他現在在橫濱的家十分感興趣,旁若無人地從門口擠了進來。
而視野儘頭,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
西宮月昳:亂步怎麼回來了!
噫!被亂步看見琴酒是真的會遭殃!
他猛地一把抓住琴酒胳膊,把他推向一樓的一個房間——他們這個彆墅在一樓造了書房、工作室以及衣帽間。櫃子很多,足夠藏人。
琴酒也不知怎的,沒有反抗西宮月昳用這丁點的力氣推他,一直到被塞進衣櫃,慣常冷漠的眼睛裡才緩緩浮現出迷惑:“?”
“Gin,我命令你。”西宮月昳開始胡言亂語,“求你,十分鐘內不要出櫃。”
他風風火火地去迎接亂步了。
……
“月昳!我想問你要一些魔術道具可以嗎——”
亂步歡快的聲音頓住。他感到奇怪。
西宮月昳好慌的樣子啊。
於此同時。
太宰治打著哈欠從二樓的臥室推開門:“……門開開關關的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