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完全不想聽見任何組織的事,她端了果盤,和西宮月昳一起拿起遊戲機,享受這一點點的寧靜生活。
在回組織之前,她被允許擁有一周的假期。
“你也知道,我是被派來洗腦你的,是軟化意誌的溫柔鄉哦。”西宮月昳很有自知之明,打遊戲的過程中又低頭去叼了顆葡萄,“所以告訴我你真實想法吧。”
因為他一問再問,宮野誌保的遊戲角色又一次因為手抖死了。
屏幕上大大的“GAMEOVER”。
“西宮月昳——”她站起來,素來冷靜淡定的理智人設隱隱崩潰,“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西宮月昳雙手抱頭,含著葡萄喵喵了幾聲。
好吧,很軟,很溫柔鄉。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馬甲為什麼風評那麼差嘛,哪有什麼壞心思。
宮野誌保看著這家夥死心不改的模樣,歎了一氣,在房間裡查探了一番監控的事,又關了一切的電源。才極小聲地湊過來:“他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你同那位是認識的,甚至你們之間有我想象不到的淵源,但他就是個瘋子,彆太靠近,我可不想哪天聽見與你有關的噩耗。”
“噢……可是我覺得還好呀。”西宮月昳心想他的馬甲明明很溫柔的,聲音軟軟,亞麻色的中長發,臉上除了眼角處前些年受過傷,看著就和外麵菜市場裡拎出的小白兔差不多。
外貌可乖了,比他現在的模樣還要乖。
“……”
反正宮野誌保覺得這家夥沒救了。
她好想敲爆西宮月昳的腦殼,但是又覺得這傻孩子的腦殼越敲越傻。
“總之就連貝爾摩德、琴酒那樣的人都避之不及,你自己也小心點……”宮野誌保知道西宮月昳看起來沒有外表那麼柔弱,畢竟能在Boss的厚愛裡活下去,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東西的。然而每次看見這人這種表情,她還是要歎氣,覺得對方應該再多長十八個心眼子。
“呃、誌保……”西宮月昳表情古怪,“貝爾摩德確實是不明原因地很怕那位,但琴酒……應該是不怕的吧?”
“可他避著那位走的事情全組織都發現了。”
西宮月昳撓頭。
‘統,我被人討厭了。被很多人討厭了。’
【沒有!我們月月怎麼會被人討厭!】
【他們隻是不理解你的熱情罷了!】
【而且月月你的這個馬甲明明超可愛的。】
“誌保,你有沒有想過……”西宮月昳小心翼翼地發言,時刻觀察著宮野誌保的臉色,“那位隻是有一點不可言說的生理問題?”
宮野誌保:?
西宮月昳你要聽聽你自己在編排誰嗎?
在宮野誌保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他湊到對方耳邊,超級小聲地說出自己捏馬甲失誤不幸造就的悲劇:
“皮膚饑渴症,你知道嗎?”
皮膚饑渴症。發病嚴重時,不僅自身心理會產生嚴重的不安全感,變得自卑、怯懦、欺軟怕硬,甚至會因嫉妒他人能以獲得愛撫而生發出不理智的報複行為。*注
宮野誌保沉默了。
她的嗓子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出話來。太恐怖了。
“你不會是想說……”
“嗯。”
雪莉隻覺得整個大腦裡麵天翻地覆,思維混亂。她多少有點不死心,梗著脖子問:“那、那琴酒……”
“噢,他啊。”西宮月昳想起一些畫麵,“他好像就是不太喜歡被人當抱枕,那麼大一個人,臉皮薄成什麼樣啊,太害羞了。”
宮野誌保眼前一黑。
那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中,西宮月昳抓住她的手指,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急救——而她也發現了盲點——
“那些細節,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西宮月昳心想我也在床上啊,我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