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套看起來有點繁複的巧克力色裙子,腰勒得很緊,裙擺則如芍藥般散開,蕾絲的荷葉邊與鏤空的絲帶組成了袖子的裝飾。胸前是一朵絨花胸針,領口也收緊,貼著脖頸的玉白肌膚。
纖長的手指還搭在門把手上,塗抹了淡色口紅的唇卻已經張成“O”型,眼睛也睜圓了。
“你走錯了嗎?”涼羽澤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姑娘那麼驚訝,開口問,“這裡是我們的包廂。”
……
“沒有。”
他發出應該是太宰治的聲音,麵色慘白。
“我找月月。”
……
西宮月昳一個鯉魚打挺從自己的溫柔鄉裡彈起來,結果彈到一半被涼羽澤撈了一把,硬生生扣著腰抱了回去。
跌坐在沙發和懷抱裡。
甚至因為他身高不夠,某一瞬間腳尖都離地了。
“……”他無言以對,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一時間竟有一種坐立不安的心虛,“太宰君,你怎麼穿成這樣……”
“我怎麼穿成這樣。”太宰治失魂般念叨,“我怎麼穿成這樣呢?”
他大概用了假發,是和他發色一樣的蓬鬆卷發,編了一些時興的少女發型,亮晶晶的發卡、絲帶纏在裡麵。
此時魂不守舍,那些漂亮的裝飾品也跟著一起飄飄搖搖。
“月月。”
這回涼羽澤鬆手了——因為係統已經被西宮月昳叉了出去。
“隻是朋友。”西宮月昳站起身,規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擺,“涼羽剛剛在故意逗我玩。”
涼羽澤:“沒人不喜歡投喂貓貓。”
仿佛是為了配合,西宮月昳火速拿起一塊西瓜,塞進這隻金發碧眼的壞貓貓嘴裡。
“太宰君?”他三兩步走到太宰治麵前,“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有嗎?”太宰治笑了一下,絲毫不見笑意。
他似乎想說點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我是來……”他看見西宮月昳專注聽講的臉,又沒辦法說下去了。
“月月。”
“嗯?”
【能量:-1】
【能量:+10】
【能量:+20】
“太宰君,你還好嗎?是有什麼人強迫你穿成這樣嗎?”
配合這個數值波動,不會是瘋了吧。
他捉住太宰治冰冷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也許你來這裡是為了任務,但也沒必要這樣拚呀……”
太宰治輕輕掙脫了他的手。
然後。
他把手指放在西宮月昳臉上。
西宮月昳:?
他的臉被太宰治的手指揉捏了一陣,臉頰的軟肉都被捏到變形了,太宰治才鬆手。
“你臉上有臟東西,我幫你擦掉了。”
“這樣。那謝謝太宰君了。”
太宰治看了一會兒西宮月昳被揉紅的臉,想起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畫麵:他不僅坐在涼羽澤懷裡,而且臉頰上還有幾片可疑的緋紅,明顯就是著了力才壓磨出來的血色。
於是越看越委屈,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委屈是從哪來的。
他向前抱住西宮月昳,輕輕靠在對方肩膀上。
同時,太宰治看向沙發上坐著的人。
半抬眼睛,溫和的鳶色裡麵滿是淩厲,翻滾著不可言說的煞意。
輕輕笑了。
……
涼羽澤&西宮月昳:“……”
這是什麼皮笑肉不笑的喪心病狂臉啊!
太宰治到底腦補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