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你們關係真好。”
西宮月昳:“對呀對呀。”
阪口安吾又很震驚地看向織田作:等等,織田君是不是還認為這種是朋友關係?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吐槽誰比較好。
“你怎麼能帶月月來這裡。”太宰治指責了一下首領宰。他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酒味,往常他會覺得這種氣味醇厚誘人,並大喊著要來一杯威士忌,今日卻怎麼聞都不對勁,“月月,你喝酒了嗎?”
當然是沒有的,但是看著太宰治這種應激過度的反應,西宮月昳忽然就起了一點逗貓的心思:“一點點。”
他背後有一杯酒,是剛來這裡是調酒師給首領宰的,他倆都沒喝。邊上還有幾個空杯子,其實都是無酒精的調製飲料,但是外形上與那些雞尾酒非常相似,很容易讓人想歪。而且他在這樣充滿酒精的房間裡坐了幾個小時,身上已經沾染了很明顯的氣味。
“這是一點?!”太宰治看著那些空杯子,仔細估量了一下,發現西宮月昳還挺能喝。
他轉身低下頭,嗅聞了一下,酒精味不濃,但絕對有。
又看到暖色的昏暗燈光下,西宮月昳的臉頰泛著一點紅色,他臉皮薄,輕輕一掐都能泛起顏色,觸感溫軟,太宰治心存懷疑,於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你肯定喝了不少。”
西宮月昳也不反駁,任憑太宰治把手指按在他臉上亂戳。
“就當我喝了很多吧。”
臉頰被捏住,他張口的幅度就很小,低微的聲音聽著和撒嬌差不得,又故意仰著臉,眼眸水潤潤的。
賣個萌,說不定太宰治就忘了他摸彆人頭的事。
西宮月昳看著思索中的太宰治,期待他說點什麼。
“月月,你喝那麼多,是要準備酒後亂性嗎?”
……
西宮月昳很憤怒地把太宰治推了下去。
他乾脆把座位讓給太宰治,自己跑到安吾側邊,他們這一排最邊上的座位:“我喝醉了,我要補覺。”
安吾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一直坐在這裡,還真的猜不出來西宮月昳其實一滴酒都沒碰。但是這種時候總感覺自己做什麼都不對,他越過太宰治和首領宰視線相撞,又和織田作進行了眼神交流。
他在首領宰的視線中讀出了一篇長文章,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內容是對太宰治戀愛腦的鄙視。又在織田作的目光中看見了一片空白,顯然這位摯友覺得這樣的打鬨很正常,他已經習慣了。
阪口安吾:……救救,有沒有正常人陪他一起吐槽?
“我錯了。”Mafia最少乾部開始無恥地求饒,他搖晃了一下西宮月昳的肩膀,“你彆不理我啊。安吾,什麼解酒比較快來著?”
“……”阪口安吾一臉麻木,不是很想被cue,“蜂蜜水。”
“老板,有蜂蜜水嗎?”
西宮月昳把臉埋在臂彎,聲音悶悶的:“我喝不下了。”
“喝一點嘛。”太宰治是真的有些擔心。
他以前沒見過西宮月昳喝酒,這回可能是第一次喝,第一次就嘗試了這樣多的量,還是特彆容易喝醉的、口感和飲料很接近的雞尾酒。
他不免去想要是真的喝醉了怎麼辦。
今天還好有織田作他們在場,不至於出事,若是一個人呢……這可是在橫濱,把毫無防備的自己暴露在Mafia的地盤是一件特彆危險的事。
而且。
他看了眼首領宰。
就算織田作在,也很危險。
他可沒忘記這個家夥是會在背地裡偷窺他們生活的。
“以後彆喝這麼多……”
“可是太宰君也經常來喝酒。”西宮月昳終於抬起頭,抱著太宰治的腰,“如果太宰君不喝了,那我就保證不喝。”
太宰治:……
他轉移話題:“月月,你肯定是醉了。”
“而且太宰君酒後亂性怎麼辦。”西宮月昳慢悠悠地數起太宰治的黑曆史,“誰不知道Mafia最少乾部長得很好看呀,聽說就算是凶名在外,每天也能收到很多情書呢。”
太宰治:……
“萬一你喝醉了,和阪口君、織田君——”西宮月昳略過了一些描述,“當然,我相信阪口君和織田君的自製力比你強多了。”
“兩位。”阪口安吾終於聽不下去了,他端起杯子就往另一邊逃,“你們小情侶打架,能不能不要扯上我。”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我們還算不上……”
“太宰君。”
不知何時,首領宰把那杯沒有人動過的威士忌推到了西宮月昳可以拿到的地方,裡麵的冰球已經融化得差不多,稀釋了酒液,口感略微柔和。雖然作為烈酒仍然很刺激,但保證了西宮月昳抿一口下去的時候不會立刻被嗆到。
他含著一點酒液,拉著太宰君的領帶往下拖了一點。
……
半響。
終於把那點酒喝下去的西宮月昳還是覺得有些辣嗓子,他捂唇,把唇角的一點酒液擦掉,沒忍住打了個很小的嗝。
彎起來的眼眸裡盛著酒一樣的笑意,緩緩蕩開。
“你要的酒後亂性。”他戳了一下發愣的太宰治,半是開玩笑半是威脅,“快回答阪口君,我們是什麼關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