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店店長:“織田和涼羽關係真好呢。”
“嗯?”太宰治還在給自己的舌尖散熱,說話吞音,“老板你也認識涼羽澤?”
“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周了。”
這回輪到太宰治貓貓驚恐臉:“什麼——織田作你不會是和他同居了吧——”
“隻是為了更方便照顧織田,讓他更專心地寫作。”
織田作之助持續性地汗如雨下。
太宰治馬上就明白了什麼:“所以連續一周晚上都在lupin……”
織田作之助的靈魂變成鴿子飛出去了。
……
雖然很想催稿,但Mafia首領的命令顯然排在更前麵,涼羽澤沒有把織田作關在小黑屋,而是安然地計劃了一下行程,決定再住三天。
太宰治設下了陷阱等Mimic的人上鉤,果然很快釣上了幾條活魚,送去拷問。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帶上西宮月昳。
他有點暴躁。
這種暴躁在得知芥川龍之介把俘虜殺死的那一刻達到了巔峰。
看著芥川龍之介倔強、壓根不知錯的臉,太宰治都要氣笑了。他終於沒忍住揮拳揍了過去,又拿過下屬的槍,流暢地打開了保險栓,對準芥川龍之介麵無表情地開了槍。
異能力羅生門終於發揮了它的作用,切斷空間成為了保護屏。
在極致高壓下得到了鍛煉。
太宰治總是覺得芥川龍之介出於朽木不可雕也和勉強能用用的區間裡,時不時就把他氣到高血壓發作。他交代下屬去調查屍體,結果被蠢貨們的“請問我們應該調查屍體的什麼”“屬下認為織田作之助配不上您的朋友身份”“屬下認為西宮月昳也配不上”給氣到陷入沉思。
到底是為什麼要和這一群蠢貨一起上班啊。
彆說擁有異能力的織田作之助他們對付不了了,就算是和體質差體能差的月月玩一玩,估計也會被騙到連渣都不剩。
他內心在爆炸邊緣,麵上隻能冷漠地吩咐周全,防止真的有蠢貨去做點什麼不該做的。
也許是因為熟悉的朋友都不在吧,太宰治任由戾氣發作了一會兒,很艱難才冷靜下來。時至今日,他看起來已經不是那個十五歲對著屍體開數槍發泄的人了,但不代表這些情緒現在就消失了。它們隻是被掩埋在更深的地方,在Mafia的工作並不能緩解它們,反而越來越嚴重。
太宰治沉著臉,看下屬們把俘虜的全身上下都搜尋一遍,連鞋子上的泥土和碎屑都不放過。
有時候不想知道一件事,隻是因為他不想知道。明明已經被卷著不得不往下了,內心卻覺得慢一點吧,慢一點往下探究,或者不要去探究,讓那些真相沉寂吧。
偶爾自欺欺人又不丟臉。
可是他已經被提前劇透了結果,他已經知道了代價是——
這叫他如何去逃避安吾的行為。
那倉庫的密碼、Mimic的象征,以及……某份被匿名人士發來郵箱的文件。
太宰治頭一次厭惡起自己過於敏銳的觀察力。
若不曾擁有猛烈的歡喜,也就不會有相應的失落,不曾盛放,也就不會哀歎腐爛凋零。他拈起一片從俘虜身上搜尋出來的樹葉,葉片已經開始腐爛,一半的葉脈裸露在外。世上自然是沒有永恒的,一切都會歸於腐朽。
得到的總會失去。
但是。
太宰治眉眼漠然,讓下屬們去調查橫濱何處有這樣的樹葉。
又有略微的惘意。
他怎麼覺得自己還沒得到就……
【一款超大杯的海王:我回家啦!】
【一款超大杯的海王:今天跟著去看看你的工作是因為我好奇太宰君的日常,若是添了麻煩就太抱歉了。】
【一款超大杯的海王:不用擔心我接受不了,如果接受不了我肯定會直接說的。我隻想更多地了解太宰君而已。】
【一款超大杯的海王:感覺這是必要過程哦。】
必要過程嗎……
太宰治翻著信息。
可是,不太能接受現實的……
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