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合作而已,為什麼還專門做一件衣服啊……”
太宰治的人生有一半被塗成了黑色,在Mafia的時間幾乎是黑西裝不離身。偏偏自己的兩位臨時同伴都喜歡白色,一個從頭到腳標榜自己虛無的雪白,另一個則是喜歡用白色偽裝自己的黑心。
“一點小興趣而已。”
澀澤龍彥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手指捏著一把銀刀,慢條斯理地削著一顆紅色蘋果。那是讓人很有食欲的紅色,看著就能讓人想象到咬下去的清脆,透明果汁順著刀尖流淌滴落,卷曲的果皮一點點落在桌麵。
澀澤龍彥仿佛完全沒看見那些落在桌麵的果汁,表情也看不見任何對蘋果的食欲,隻是慢悠悠地把它削成完美的形狀。
“太宰君是對它不滿意嗎?”
太宰治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回答非常不滿意,那麼澀澤龍彥就會把刀丟進他的身體。
“不……”他走過去,拿起那件放在椅子上的白衣,拎起來好好看了一眼,“我隻是覺得你很變態喲。”
澀澤龍彥:?
“竟然對我的三圍了如指掌,澀澤君,你不會真的在偷偷關注我吧。”
螺旋轉圈長長一條的蘋果皮斷掉了,手中的蘋果不再完美,澀澤龍彥隨手丟掉它,紅眸裡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怒意。
“費奧多爾君也穿了你做的衣服?”
“他會穿上的。”
“什麼嘛,原來他也還沒答應。”
太宰治把手伸向桌上的果盤,卻因為那個非常顯眼的頭骨擺飾而停頓:怎麼寫都覺得那幾個蘋果被弄臟了,完全沒有辦法下手拿一個啃啊。
他覺得澀澤龍彥挑這個地方會麵就是吃飽了撐的。
也許是因為在東京的日子久了,他居然有些不習慣感受橫濱這裡的風土人情——特指骸塞附近完全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午餐。
“無聊啊……”太宰治隨手抓了一把銀色餐刀,放在手中把玩,“澀澤君,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澀澤龍彥相當輕蔑地抬眼:“你指你願意和愚蠢的世人生活在一起?我沒想到你還有做慈善的愛好。”
“哦?費奧多爾君告訴你什麼了?”
“是有關西宮月昳身上的‘異常’哦。”提到費奧多爾,這人便真的出現在這裡,他推開骸塞的門,空蕩的大廳裡回蕩著他的腳步聲,直到同樣站在桌前,拿起同款的銀色餐刀,“太宰君想知道的,澀澤君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在這次的計劃裡實現。”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呢?”太宰治幾乎把餐刀放在隨時能割斷費奧多爾大動脈的地方,他語氣親密,仿佛自己和對方是哥倆好的真朋友,“我可是很討厭被威脅著合作。”
“當然是為了……”
“滴滴——滴滴——”
……
“啊,不好意思,回一下對象信息。”
費奧多爾:……
澀澤龍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