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見了。
大老板……比一老板看起來還年輕。
就離譜。
而且像高中生。
而且是DK。
一瞬間繪裡有些理解了,前輩說起一老板這個詞時那種微妙的表情,那種……對大老板一老板的不理解。
而她畢竟是年輕的學生,對各種性取向的接受程度還算好,衝擊了幾秒就自我安慰地接受了。
“繪裡,把這些交給老板。”
“啊?”繪裡猝不及防,接過前輩遞來的一刀文件,“我、我還沒和老板說過話……”
“老板他又不吃人。”前輩揮揮手,“你和老板年紀差不多,怕什麼。”
繪裡心想打工人和老板之間已經隔著可怕的鴻溝了,即使老板是美少年也不能使這溝渠減弱半分。
她才不會說,她怕一老板怕得不行。
明明太宰治是那種長相很柔和的,年紀也比她小,說起話來也沒有任何讓人感到不適的地方,可她就是怕得要死。
“老板,打擾了……這是上周銷量的統計……”
“放這裡就行。”西宮月昳抬頭,“沒見過你,是新來的實習生嗎?”
“是的。我的名字是左江繪裡……”實習生有點緊張地進行了自我介紹。
“哇……好難得。”繪裡使用了相當多的敬語,幾乎都卑微到地底去了,“我們這裡的女性員工相當少,我還以為沒有小姐姐願意來我們這兒實習呢。而且也不用對我這麼尊敬,我隻是文學社的吉祥物。”
他托腮,襯衫的布料繃緊,襯得腰間線條更加利落。呆在熟悉的、穩定的環境裡,他的心情也不免上揚了許多。而且昨天在非正常環境裡發泄了太多情緒,就像把一整盆水全倒出去了,一時間軀殼裡有種空曠的寧靜。
繪裡局促不安地站著:“我一直很向往在文學社工作。”
“現在是跟著鬆下編輯學習嗎?”
“嗯嗯,鬆下前輩對我很好,我學到了很多新東西。”
西宮月昳回憶了一下。鬆下是他們這邊專門負責女性向市場的編輯,會收一個女孩子當實習生也正常。想到這兒,他又問了一句:“女性向市場我們文學社研究得太少了,繪裡小姐有什麼看法嗎?”
繪裡:……來了來了,恐怖的老板考核環節終於還是來了!把自己叫做吉祥物果然還是開玩笑的吧!
“根據最近的銷量統計……”
西宮月昳聽著,翻了翻文件。
繪裡的聲音卡殼了。
“耽、女性向耽美的潛力很大……”她下意識窺了一眼西宮月昳的臉色,“但不是很符合我們文學社的調性……”
西宮月昳放下文件,陷入沉思。
“這個問題……”
外麵忽得一陣吵鬨,爆發出的爭吵聲讓一人不約而同往外看去。
“發生了什麼?”繪裡有些驚訝地小步跑到門口,她聽見了熟悉的前輩的聲音,印象中那位前輩脾氣非常好。
然而等她望出去,卻發現不僅僅是那位前輩,早晨還在摸魚的大家幾乎都站了起來,氣氛凝固到可怕。
她順著眾人的視線,看見小林前輩和竹原前輩與兩個陌生人對峙著,他們幾乎把人堵在門口。
小林前輩現在是文學社資曆最老的員工,接任涼羽澤成為了新的主編。繪裡從未見過小林前輩發怒的樣子,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向來溫和的眼睛充斥著怒火,額角青筋暴起。
“掃帚拿來!”
出乎預料的是,沒有人去勸阻他。所有人整整齊齊地維持著同一種情緒,憤怒、敵視、厭惡。
隻有一些新員工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和繪裡一樣充滿疑問,不敢發聲。
“彆太為難他們了。”年輕的老板在她身後開口,“這樣把人嚇壞了怎麼辦?”
“好久不見呀,安吾君。”
西宮月昳彎彎眼,笑意淺淡,溫和,也有說不上來的疏離。他示意其他人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頂著一些非常不讚同的目光,將阪口安吾請進了會客室。
“不會說,她怕一老板怕得不行。
明明太宰治是那種長相很柔和的,年紀也比她小,說起話來也沒有任何讓人感到不適的地方,可她就是怕得要死。
“老板,打擾了……這是上周銷量的統計……”
“放這裡就行。”西宮月昳抬頭,“沒見過你,是新來的實習生嗎?”
“是的。我的名字是左江繪裡……”實習生有點緊張地進行了自我介紹。
“哇……好難得。”繪裡使用了相當多的敬語,幾乎都卑微到地底去了,“我們這裡的女性員工相當少,我還以為沒有小姐姐願意來我們這兒實習呢。而且也不用對我這麼尊敬,我隻是文學社的吉祥物。”
他托腮,襯衫的布料繃緊,襯得腰間線條更加利落。呆在熟悉的、穩定的環境裡,他的心情也不免上揚了許多。而且昨天在非正常環境裡發泄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