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會約束自己的行為活動。”欒彰用手指點點紀冠城的眉心,“你知道跑步的終點是什麼,所以你的大腦會從一開始就表現得比其他人更興奮,這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痛苦後的補償,而是從始至終的獎勵。所以你說你沒有跟人談過戀愛,到底是真的沒有遇到過那個可以讓你神經遞質紊亂的人,還是你就是可以主觀的克製那種情緒呢?”
“……我不知道。”
“你可以試試。”欒彰道,“年輕人談戀愛不是很容易的嗎?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紀冠城竟然反問,“你覺得呢?”
“把我當谘詢AI用?還是想以此觀察我這種人?”欒彰隻是輕笑,並不責備紀冠城的行為。相反,紀冠城有好奇心對他而言是相當有利的,“讓我想想,你大概會喜歡比你強的吧。”
紀冠城沒有問理由,他直視欒彰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但是在腦中沒有形成什麼清晰的畫麵。他沒有反駁欒彰,在情感話題上展現出非一般的坦誠:“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但如果到時候真的是這樣一個結果,欒老師,我會第一個告訴你。”
坦誠歸坦誠,紀冠城明顯對技術話題更感興趣,話鋒一轉:“你做到哪一步了?”
“你想試試嗎?”欒彰笑得神秘。
這種實驗有過很多,其基本原理就是把一個通過無線傳輸信號的設備植入大腦,再以接口的方式向計算機返回數據。在這種構思之下,許多疾病將被徹底根治,機械肢體也可以通過“大腦”來直接控製達到流暢的運動效果。再深入一些,人的經驗和記憶可以被存儲,意識這種抽象的概念會被具象的展現,可以被拆解被扶植。最終到底是人類變成了數字生命,還是AI成為了新的人類,這種需要未來思考的哲學命題一下子就變成了眼前要解決的麻煩。
這會不會太快了?
聽上去很危險,但危險就代表著誘惑力。紀冠城雖然並沒有正麵回答,欒彰卻能看出來,這個概念已經在紀冠城的腦海裡埋下了種子。
隻待他需要的時候便會破土而出。
劉樹發現最近欒彰沒了動靜,紀冠城那邊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好像大家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來工作,工作結束之後該乾嘛乾嘛。劉樹以為欒彰遇到了什麼挫折,本想找機會奚落奚落欒彰,結果欒彰根本不吃她這套,表示一切儘在把握之中。
“紀冠城他這個人其實挺有意思的。”
“啊?你一開始不是這麼說的啊。”劉樹揶揄,“你不是覺得他沒挑戰性很沒勁嗎?我還以為你三個月就能拿下呢,結果現在都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太遜了吧無所不能的欒彰博士?”
“異性之間培養感情有時候都需要不止三個月,何況是筆直的同性?你看誰那麼快了?”
“裡可比你這個快,鋼鐵直男第一章 都能被拿下。”
“沒事可以少看點。”
“算了,彆說這個了,你現在怎麼評價你們之間的關係?有更近一層嗎?”
“比普通同事關係更近一些,好在沒有什麼上下級的界限感,不過也沒有更多了。”欒彰評價得十分客觀。
“哈,你之前可說你們是朋友哎。”
“做紀冠城這種人的朋友門檻可太低了,那怎麼能作數呢?”欒彰自言自語,“朋友的話,應該會融入到彼此的生活中去吧,比如一些比較私密的空間。”
“你又想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