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資料。”
“這……不太好吧。”欒彰說,“今天晚上應該是你和隊友慶祝勝利的日子,你們那麼辛苦,應該好好犒勞犒勞自己。你放心,我一個人能搞定,去跟大家玩吧。”
“可是你每天晚上都陪我練球。”紀冠城認真地說,“這份勝利當中也有你的付出,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紀冠城終於說出了欒彰想聽的話,無數個晚上的陪伴和潛移默化的影響換來了在這一次“比較”當中的勝利。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欒彰道,“下班我們一起回家吧。”
“嗯!”
雖然在欒彰的劇本裡自己今天晚上要熬一個通宵,但是下班之後他和紀冠城回家這一路並不顯得多麼著急,甚至還帶著紀冠城去逛了一圈超市。紀冠城的口味與他的年紀高度重合,站在垃圾食品和碳酸飲料的貨架前站挑選好久。
欒彰不準自己家裡出現這些垃圾,紀冠城借口說今天晚上要乾活乾到很晚,不吃垃圾怎麼可能堅持得下去?說話間就又抓了兩包薯片放進了購物車。欒彰知道紀冠城並不是一個完全聽話的人,至少在這些小事上很有自己的想法。
最終,兩個人提著大包的零食物品往回走。
已是夜裡,路燈點亮,紀冠城已經認識了欒彰家小區的路線,走起來比之前輕鬆許多,他與欒彰聊天之際看見幾隻滾圓的花貓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麵前經過,完全沒有把他們當回事。
紀冠城多看了兩眼,欒彰知道紀冠城這麼富有愛心的人多半喜歡動物,不論貓也好狗也好,看到在外麵流浪的總會忍不住同情。
可惜自己獨自租房子生活,狹窄的房簷難以再容下一個生命。
到家之後紀冠城做了晚飯,兩個人簡單吃過之後就開始了“工作”。
欒彰無中生有的本事不小,憑空捏造個不存在的外地會議不說,還找了成山的所謂“文件”,把上麵的數據資料全部拆分丟到各個係統裡,然後叫紀冠城大海撈針似的把它們找出來,再拚拚圖一樣拚在一起。
看著海量工作,欒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確實有點多……”
“沒關係,兩個人的話很快的!”
“也許不是兩個人。”
“啊?”紀冠城問,“你還叫了彆人來?”
欒彰打了個響指:“諾伯裡?”
“我在。”
一個年輕的男聲回蕩在房間中,紀冠城倒不至於嚇一跳——主要是這個開場白與任何智能係統毫無區彆,但很快,紀冠城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你好,小紀。”
短短四個字,音調銜接順暢度和開心的語氣與真人無異,而且,他知道自己是誰。
“你裝攝像頭了嗎?”這是紀冠城率先想到的可能性。文字輸入不可能,沒有這個介質,如果有圖像輸入的話倒是可以幫助AI快速識彆身份。
他的眼睛在房間內掃過一圈,欒彰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裝攝像頭?放心啦,是他能通過你的聲音進行識彆。”
“這都能識彆?”
“我說過,我家是可以接入觀雲的,你上次不是來過嗎?”欒彰道,“而且,這畢竟是諾伯裡。”
從未在雲端露麵過的,神秘的,屬於欒彰一個人的人工智能,就這麼展現在了紀冠城的麵前。
“那怎麼我上次來的時候他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