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彰忙得沒空理,就差追著把飯喂到欒彰的嘴裡。好一頓折騰之後,欒彰穿著筆挺的西裝準備出門,紀冠城問一會兒自己走的時候有什麼要注意的,欒彰沒有特彆囑咐,叫他隨便,好像這房子可以任由紀冠城穿梭。
不過紀冠城並不是那麼不見外的人,這畢竟是彆人的家,等欒彰走,他趕緊洗了個臉,把明麵上的垃圾都清理乾淨,跟諾伯裡說了“下次見”之後趕緊離開了。
路過花園時,紀冠城又看到了那些貓咪,心想下次來時可以帶點貓糧。
十幾分鐘之後,欒彰家大門的密碼鎖響了一聲,本該去外地開會的欒彰推門進來。
“我還以為你會做戲做全套,這麼快就回來了?”單獨麵對欒彰時,諾伯裡顯得一點都不開朗,聲音陰沉沉的。
“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欒彰脫掉外套,鬆掉的領帶掛在勃頸上,沒著急摘,“我走之後他還做了什麼?”
“洗漱,穿衣服走人,速度很快。”
“沒有到處看看?”
“他很得體。”
“……是他的作風。”
“你昨天晚上在他睡著之後吻他了嗎?我看不到。”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像個低級的變態嗎?”欒彰漠然問道,“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吻他?”
諾伯裡說:“我以為氣氛到了總要發生些什麼,雖然他跟以往被你拿來當做訓練樣本的人都不一樣。昨天那首歌很好聽,你聽到的時候心情也不錯吧?那是什麼感覺?”
“我不是你的訓練樣本。”欒彰的語調變冷,話中隱隱有警告的意味。諾伯裡忽然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問題太多會惹欒彰不高興,但是對於紀冠城,他同樣好奇。紀冠城跟欒彰以往在自己這裡建立的任何一個人格模型都不一樣。
房內安靜了片刻後,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其實我更喜歡灰色那條,我選藍色當然是因為欒老師帶藍色更好看啊!”
現在能說話的隻有諾伯裡,但那不是諾不理的聲音,竟然是紀冠城!那語態音調甚至說話思維都如出一轍,仿佛紀冠城人沒有走,而是呆在彆的房間裡一樣。
欒彰閉上眼睛,笑得得意。
出於被諾伯裡的刺激,紀冠城在阿基拉的開發上重拾了興趣與信心,但還是經常把阿基拉的語言係統弄得十分混亂,為此烏鴉勸說過他,AI就像人一樣,不一定大腦的各個區域都發育完善,語無倫次也是一種風格。
紀冠城非常不甘心,他就是很想變得跟欒彰一樣強,這聽上去多少有點異想天開。
周末約好去欒彰家裡打工,紀冠城還帶了幾個問題去請教欒彰,這麼算起來,自己不光從欒彰那裡賺到了工錢,還能學到額外的知識,真的是一筆純賺的買賣,就變得更加積極起來。
約定時間已到,紀冠城並沒有出現,欒彰剛要發消息問紀冠城,就接到了紀冠城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紀冠城聲音忐忑,欒彰問他怎麼了人在哪兒,他說他在電梯裡。
“有點情況……”紀冠城道,“我在樓下喂貓,本來要走了,但是有一隻小貓一直跟著我,叫得特彆可憐。我有點不忍心,就又跟它玩了一會兒才離開。沒注意竟然跟我上了電梯。”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