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彰不想讓紀冠城得逞,直說:“我說過,不是你的錯,是我的。”接著就是不想見到紀冠城一樣抽身而去,紀冠城連忙跟上,兩人在寒風中一前一後。紀冠城琢磨不透欒彰,心想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乾脆跑到欒彰麵前將其攔下。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總是不開心的樣子。”紀冠城說道,“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好嗎?”
“不好,我就是這種有話不會直說的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嗎?”欒彰看著紀冠城表情的變化,不住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很討厭那我也沒有辦法,我也早就跟你說過,如果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也會討厭我遠離我。你看,我沒有說錯吧……”
不知是天氣寒冷還是情緒激動,欒彰的臉頰有些紅,紀冠城當他喝多了胡言亂語,還未出口安慰,隻聽欒彰自嘲笑道:“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人,一個兩個,你們都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他用力推開紀冠城,紀冠城捕捉到他話裡的信息,反手按住他的雙臂將他錮住,不準他離開。
“你跟張雲鳴之間出現什麼問題了嗎?”紀冠城猶豫問道,“你們……”
“分手了。”欒彰毫不避諱地回答。
怪不得他最近不再提起張雲鳴,總是對著手機悶悶不樂,原來今日爆發的症結並不在自己身上。紀冠城情緒複雜,或有惋惜或有無奈或有釋然,甚至還有一些難以名狀的輕鬆。
“好端端的怎麼會分手?”紀冠城的理性人格占了上風,此時應以撫慰欒彰為重。雖然自己的情感經曆很是空白,但也能猜想到理由無外乎彼此性格不適合,觀念不合適,或者移情彆戀。
想到移情彆戀,就算是紀冠城都難免刻板地認為這在男同性戀群體中恐怕很常見,他相信欒彰不會是那種人,那張雲鳴呢?
不對,欒彰這樣的人中龍鳳,與他愛過一段,彆人還怎麼可能入得了眼?
欒彰遲遲不開口,紀冠城忍不住追問:“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難受的話可以講出來,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欒彰麵露苦楚地質問。紀冠城的心臟被這柔軟的兩個字撞得一縮,他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盯著欒彰,等他往後說,又不敢聽他往後說。
“我的時間隻有這麼多,我也隻有一個人。你可能會覺得我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從而忽略了你,但是他也會這麼認為,好像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出於喜歡,甚至可能對我來說,你更重要。”
紀冠城驚訝,他單以為欒彰一門心思撲在張雲鳴身上,難道視角的另外一邊,事情並非如此嗎?
“這……這種事情可以解釋清楚的吧?”
欒彰張開口,後麵的話呼之欲出。他很想說出最簡單的那個答案,把自己塑造得苦情一些,仿佛兜兜轉轉意識到在張雲鳴和紀冠城的取舍之間他更想選擇紀冠城。紀冠城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他欣賞並且喜歡紀冠城,也許一開始這種情感很純粹,但是他不能保證這感情不會變質。他很迷茫彷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故而選擇跟張雲鳴在一起,可這樣反倒證明了貨不對板就是貨不對板,一切隻是自我麻痹。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紀冠城一定沒什麼辦法,哪怕紀冠城出於憐憫都有可能當下答應自己點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卻改了注意。
他仍舊有驕傲和矜持,他想身居高位,想讓紀冠城先開口,想聽紀冠城說喜歡他,想讓紀冠城求著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