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紀冠城。
“阿基拉的第三神經模組過段時間要優化了,下周要去機房。”紀冠城說,“沒想到我還有去機房的權限,還能在那麼高度保密的地方做那麼久的工作,甚至是編寫和修改。”
“你以為我會限製你靠近阿基拉?”欒彰貼著紀冠城的耳朵說,“想要源代碼的權限嗎?我也可以給你打開。”
“……你真的什麼都不擔心嗎?”紀冠城的耳朵有些癢,雞皮疙瘩起了一圈。
“那你不想奪回阿基拉的控製權。”欒彰繼續說,“徹底離開我?”
紀冠城抬起頭望向欒彰。
他有一雙大貓一樣的眼睛,處於下位仰望人時總是帶著好似與生俱來的天然懵懂與好奇,他眨眼的頻率很低,尤其顯得專注認真,被他這麼看著的人心底裡無一不會產生一種被憧憬被需要的錯覺。
欒彰試圖用僅留的一丁點理性給紀冠城一次機會,如果紀冠城說“想”,那麼他就……他的緊張焦慮情緒一邊祈禱著紀冠城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一邊催著大腦趕緊下定決心不要放了紀冠城。
紀冠城當真對欒彰的提議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重新躺回了欒彰的懷中。欒彰如釋重負,他收緊手臂,心中默默想道:你是不會離開我的。
也不能離開我。
欒彰再也不想做什麼等待,他低頭問住了紀冠城,這個吻似是等待了漫長一生,所以他也想吻過一生,繼而身體慢慢施力壓在紀冠城身上,覆蓋了對方全部的視野。
第83章
紀冠城以為欒彰會直奔主題,然而欒彰在吻過他一陣之後側躺在他身邊,從背後摟著他。這一張沙發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擁在一起。紀冠城能感受到欒彰撲在他脖頸上的氣息,由於看不見欒彰,這股氣息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盤踞在他的心裡。
霧中有蛇,慢慢地爬上了紀冠城的脖頸,所到之處留下絲絲粘膩。紀冠城條件反射地縮起了脖子,伸手要抓身後的欒彰,不料卻落入的欒彰的反製。
“癢。”紀冠城小聲說。
沒人會喜歡被人反複觸及疤痕,特彆是那裡曾留下過刻苦銘心的、再也無法撫平的傷痛。欒彰的雙手交叉把紀冠城完全圈在懷裡,紀冠城的後背緊緊貼著欒彰的胸口,那處皮膚仍能感到嘴唇的流連忘返,甚至是牙尖的試探。
欒彰喜歡在親熱之時咬他,絕大多數時是在脖子上。試圖用一些較為原始的方式留下自己的所有權,這可能是那時欒彰唯一能留給紀冠城有關動物本能的記憶。現在的欒彰更是變本加厲,隻咬他有疤痕的那一處,有時咬得疼了,紀冠城便會產生錯覺,欒彰怕不是想乾脆把那疤痕咬掉,眼不見心不煩。
而對於紀冠城來說,不過是新傷換舊傷,無論新舊都是欒彰給的,沒有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