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眼瞅著張靈韻陷入了複雜的思想鬥爭。
江海徑直走到她身前,用一種極其誠懇地眼神盯著她:
“你相信我嗎?”
照常理說,江海對於張靈韻而言,就是一位陌生人。
她沒有理由去相信這麼一位陌生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被導師壓榨,江海當眾挺身而出,仗義執言:
“累了,就應該去休息,而不是比誰更累.”
也正是回想起這樣一幕場景。
令得她沒來由的就有一種安全感?
感受著江海誠懇目光的注視,張靈韻略微有些膽怯地望著他:
“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沒有半點猶豫。
江海當即朝著她伸出右手:
“把手機給我。”
感受著導師熬建弼在微信端的狂轟濫炸:
“靈韻,給老師看一看好不好?一次,就這一次.”
“我不止想看腿,我還想看你的”
“你給我看一次,我保證就隻看一次,我給你評優評選.”
也不知道為什麼。
聽著熬建弼在深夜微信端這近乎於癲狂的語氣。
再回想起往日裡,在辦公室裡他那一副一本正經,為人師表的模樣。
江海直接就想笑。
這老家夥.還挺亢奮?
“這麼想看是吧?”江海一樂,頓時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相冊,“那好,今天小爺就讓你看一看.”
沒有半點遲疑。
江海直接就把肌肉壯漢楚天驕在寢室洗完澡後,為了展示自己身材所拍攝的果照,直接就給他發送了過去。
在發送的同時,江海還用一種極其粗狂的聲音,朝著手機那頭大喊了一聲:
“大不大!!!!”
儘管沒能當麵看到教授熬建弼的反應。
可對方的聊天框內容一度從【對方正在輸入中】變成【對方取消輸入】,然後繼續【對方正在輸入中】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對方取消輸入.】
儘管沒能當麵知曉他的反應。
可從他這番狂按鍵盤,打字、刪除,再打字,再刪除卻一條訊息也沒回複過來的操作,也不難感受得到
這一刻他的內心究竟是有多慌張?
約莫沉默了有一兩分鐘。
對麵這才回複過來一條訊息。
這一次,不是語音,而是實打實的文字短訊:
“你是?”
完全就沒有任何想要掩飾身份的意思,江海恢複了正常聲音,他當即又朝著對麵喊了一聲:
“我是你爹。”
“現在我要回去草擬嗎,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在回複完這麼一條訊息之後。
也不管對方是何
反應。
江海徑直把手機還給了正處於懵逼之中的張靈韻:
“從現在開始,不論他給你發什麼消息,你一條也彆回。”
“從今天開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要對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
很明顯,在當前狀況之下,撕破臉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其一,不論眾人如何不願意,熬建弼他就是張靈韻的導師。
一旦撕破臉皮。
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把熬建弼的名聲給弄臭,到底能不能把他從博導的位置上給搞下去。
就算你把他給掰倒。
張靈韻本人也一定會因這件事情遭受到牽連。
到時候,鬨出個什麼延遲畢業,暫緩畢業之類的結果.
這純就屬於是得不償失?
其二,不是說不能撕破臉皮,隻是在徹底掀桌之前,自己得具備一定的籌碼。
你得讓外界看到你的能力。
隻有自己在具備了一定的能力,在你身上展現出來的價值,遠高於其他人之時,這種時候——
你才能提高話語權。
你提出來的問題,才能被其他人重視。
“掀桌,得掌控好一個合適的時機點,最好是在不影響張靈韻學業的情況下,還能把這麼一個禽獸教授給搞掉?”江海行走在返回寢室的路途之中,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裡深想,“那什麼樣的一個時間節點,才能被稱之為合適?”
當江海抵達樓下寢室的瞬間。
一個複仇計劃,在腦子裡初具雛形
次日清晨。
江海從睡夢之中醒來。
拉開寢室窗簾,強烈的陽光照的他根本就睜不開眼。
“這光亮,還真是有點兒烈。”
“來杯黑咖啡”
其實不止這兩天。
這段時間,江海的工作量都異常飽和。
早晨,他得忙著和父親樸俊智溝通,將女孩娜英的真實受害案件改編成《素媛》。
下午,他還得抽空寫一下《龍族》有關於【繪梨衣之死】劇情的最終篇。
至於說晚上?
他得跑到動畫製片廠開會。
由他本人擔任文學監製的動畫《神廚小福貴》將在這幾天在央視少兒頻道首映。
一起床,猛乾了一杯黑咖啡。
然後江海便坐在電腦前,開始了緊趕慢趕的創作。
你要說這《素媛》講述了一個怎麼樣的故事?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這句話應該就隻能是:
【好人不會有好報,在碰上無關之人向你求助之時,請儘可能的冷眼旁觀】
其實江海早在《三毛流浪記》之中,就已經向孩子們闡述過這樣一個觀點:
“隻要你足夠冷漠,那你就可以避免掉這世界上接近90%的麻煩。”
“不論這個世界表現出來風景有多繁華,請你時刻謹記,一定要用最惡意的態度去揣測這個世界.”
《素媛》原案的發生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早晨。
女孩娜英在獨自上學的路程中,撞見了一個被淋的濕漉漉,模樣看起來異常可憐的流浪漢。
見流浪漢被淋得渾身濕透。
年僅八歲,對這個世界充滿善意的娜英,撐著雨傘非常之善良的走到了他旁邊:
“大叔,你冷不冷?”
“雨下好大,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撐傘送你去公交站”
也就是因為娜英這一次充滿善意的樂於助人。
命運的齒輪,自此開始轉動。
當身穿碎花裙的娜英撐著雨傘,走過公交站旁廢棄房屋的刹那。
她的人生,乃至於她的整個世界,徹底被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