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這繪梨衣的死亡是由莫主編和煙雨入江南一手造成的,可這不應該牽連到雜誌社的其他人.”
保守派則是認為:
“你們還是過於保守了。”
“但凡我在現場,不管是煙雨入江南還是莫主編還是雜誌社的其他人,一個都彆想跑,都得被我當場弄(gan)死”
愛之深,恨之切。
如果不是煙雨入江南的忠實粉絲。
如果不是煙雨入江南的鐵杆書粉。
那麼,他們萬萬不可能會參與到這場暴力示威的集會。
可正因為是江南的書粉,正因為太過熱愛《龍族》,這才令得這群心智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年輕,走上了犯罪這條不歸路
這一幕奇異現象引起了吃瓜群眾的熱切討論:
“粉絲見麵會?獄友見麵會?我們《龍族》的書友見麵會都這麼有牌麵的嗎?沒進過監獄,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江南的鐵杆粉.”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讀者竟然把作者當成是仇人?”
“和不了解情況的朋友解釋一下,在江南的粉絲群裡,一共就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想弄死江南的人,還有一種是熱心幫助其他人,想要一起弄死江南的人.”
“判定是不是江南鐵粉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如果有人在罵江南的時候,對方挺身而出為江南辯解,那不用問這人一定是個假粉絲。但凡你在罵江南的時候,對麵罵的比你還狠,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那不用問——”
“這人,一定是江南的究極鐵粉.”
當看著第一批線下真實【煙雨入江南】的讀者,被警察叔叔逮捕。
這些所謂的“暴徒”,非但沒有受到路人的指責,反而還被《龍族》的粉絲們維護成——
為正義發聲的勇士!
這不禁令得吃瓜群眾震驚:
“現在作者和讀者的關係,都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嗎?”
正值製片廠的同事們,針對【雜誌社遇襲案件】,展開了沸沸揚揚的討論之時。
江海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這麼熱鬨?”
“你們都在聊些什麼.”
許久不見的陳涵影,默默湊到了江海身邊:
“江海,你是怎麼看待煙雨入江南取代了你.成為當下話題討論熱度最
高作家?”
說到這裡。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隻見陳涵影若有所思地盯著江海:
“誒你還彆說,一個叫江南,一個叫江海,你倆都姓江,並且你倆最擅長的寫作題材都是悲劇刀人.”
“這天底下還真就有這麼巧合的事?”
哪能不知道陳涵影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江海被陳涵影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不過他表麵依舊淡定,隨即頗為無奈般聳了聳肩:
“都姓江怎麼了?”
“都姓江你就能把他和我扯上關係?”
“不是我說你,你這位小同誌,你的思想真的是很有問題.”
現如今,全天下隻有一個人知道江海的真實身份,那就是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莫主編。
這個世界上,除了莫主編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
煙雨入江南就是江海。
江海就是煙雨入江南。
縱然是某些心思細膩且敏感的人,譬如陳涵影之流,通過事情的蛛絲馬跡能夠察覺到些許的不尋常。
但是
那又如何?
隻要江海打死不承認,那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會泄露出去。
“我承認曾經的我確實是有些畜生,但你也不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
說到這裡,江海以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盯著陳涵影: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隻想做個好人。”
有誰能想到,《無間道》的戲碼竟然會出現在一位作者身上?
白天,他榮耀加身,是人人羨慕的傑出作家天之驕子。
夜晚,他化身魔鬼,在一個又一個寂寥無人的深夜瘋狂刀人。
一個,受萬人敬仰。
一個,被萬人唾棄。
就算兩人的擅長的寫作題材相近。
就算兩人的名字從筆名上來說,有些雷同。
但隻要我不承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
你又能耐我何?
聽聞江海這番話,陳涵影若有所思地點頭:
“好像,確實有點兒道理哈”
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的精力,應該是有限的。
這段時間,江海不僅要忙著動畫製片廠的工作。
他還要兼顧自己新作《素媛》的創作。
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時間,在創作新書兼顧製片廠工作的同時,再抽出空閒時間去寫什麼《龍族》,這從時間上來講——
根本就不合理
“應該是我想多了。”陳涵影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的這些想法,全都給它甩出去,“新書怎麼樣?”
“聽說你最近閉關成功了?”
江海點點頭,把手機裡韓吉出版社金正信社長給他新書製作的宣傳海報,擺在他麵前晃了晃。
海報上,寫著這樣一句話:
【《素媛》來襲!韓國青龍文學獎得主江海,繼《熔爐》之後又一力作】
“首批印刷二十萬冊,也不知道銷量到底如何,具體的發售形式出版社那邊正在討論”
陳涵影是央美的高材生。
相貌氣質俱佳,外加上家境良好的她,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的天之驕子。
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不論是資本大鱷還是書香世家。
青年才俊,她見過很多,但是她還從未見過宛若江海一般.
執行力強到可怕的人?
“怎麼感覺你寫書,就跟寫作文似的?”陳涵影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江海,“倆周一本書,一周一劇本,你這速度”
“會不會有點兒太快了?”
“快樂男生知道伐?”江海聳了聳肩,一臉的風輕雲淡,“以前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同學給我取的外號就是快男。”
“也就是後來被保送沒走藝考。”
“要不然,我一定讓這些觀眾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快.”
江海和陳涵影聊天,感覺有些疲乏。
於是便走到茶水間,選擇衝泡一杯手磨咖啡。
江海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喝咖啡的時候,一定要加糖。
不加點兒糖,就總感覺咖啡苦苦的,喝起來不得勁。
“我同你講,這喝黑咖啡,就得加糖”江海一邊和陳涵影說話,一邊往咖啡杯裡加白砂糖,“你要是不加點兒糖,這咖啡喝起來,就少一味.”
一勺。
兩勺。
江海正要往自己咖啡杯子裡舀第三勺糖。
突然,從左側衝過來一個年輕人,一把攔住了江海:
“夠了,不能再加了!”
“喝咖啡,最多加兩勺糖.”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場景令得江海有些懵逼:
“為什麼?”
隻見這人以一種極其
認真地眼神盯著江海:
“因為糖加三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