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年輕的讀者群體充當誌願者,開始在網絡上的各大論壇,向不明真相的圈外人科普:
“朋友們,十年前的娜英性侵案有了解過嗎?”
“如果不清楚的話,你可以去看一下江海老師的新作《素媛》,這本《素媛》,就是根據娜英性侵的真實案件改編.”
在這般近乎於瘋狂的科普之下。
短短一天時間,在韓網上,就引發了眾多網友的討論,關注這起案件的無關路人,從一開始的三十萬,一路上漲到
四十萬。
六十萬。
八十萬。
超過八十萬網民,開始在政府部門開設的各個論壇,聯名向青瓦台方麵請求:
“不要釋放趙鬥淳!”
“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實際這時候,事情的發展,都還處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民眾,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直到
市民的提議被法院方麵拒絕。
提議一次。
拒絕一次。
再提議一次。
再拒絕一次。
“為什麼?”首爾大學學生會代表尹彩琳,代表抗議示威的市民想要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為什麼提議會被拒絕?”
“趙鬥淳案件在當時的判罰,本身就存在諸多疑點”
麵對學生代表的提問,韓國憲法法院,以官方最高法的身份,對眾人做出了回答:
“過去的事情無法深究,法律至高無上,同樣無法更改。”
“案件已經過了追訴期,時隔十年,再一次對已經判罰過的案件提出重審?這並不符合流程”
“更何況,趙鬥淳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在昨天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刑期出獄。”
“我們能理解市民的心情,但對於你們的要求,請恕我們無法滿足.”
縱然是當年的判罰有諸多疑慮,可是你讓負責執法的公權部門,承認自己當初的判罰出現失誤.
這不就相當於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出來混,大家都是要臉的.
你讓法官承認自己當初工作失誤,讓一個本應該被判罰重刑的殺人犯,逃脫了他該有的懲罰?
這不純純就屬於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也就是在這時候,矛盾,開始顯現。
一方,對趙鬥淳當初的審判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另一方,卻堅稱自己當初的判罰合法合規,沒有任何問題。
當得知,原本被判處了十二年刑期的趙鬥淳,在獄中因為表現良好,從原先的十二年刑期減刑到十年。
頃刻間,摻雜在兩者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
“一個涉嫌故意殺人,侵犯幼童,甚至還涉嫌十七起不同類彆的危險重刑犯,竟然隻用被判處十年的刑期就能出獄?”
“你們不覺得這種判罰真的很荒唐嗎?”
“搶劫,被判處的刑期,是五年。”
“故意殺人,侵犯幼童,涉嫌綁架敲詐勒索等化多項罪名數罪並罰.他竟然隻被判十年?這個判刑的量化標準到底在哪裡?你們到底是在保護受害者還是施暴者?”
以首爾大學尹彩琳為首的學生代表,在表達出自己不解的同時,還對政府的決策提出了質疑: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
“這,難道就是你們堅守的公道???”
當消息流傳出去的瞬間,立刻,就在韓國國內引發了一陣頗為宏大的聲討。
以首爾大學在內的十三所高校,共計四千餘名學生,開始走上街頭,痛斥起政府的不作為:
“這個世界,需要道義!”
“我們,需要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一開始,隻是簡單的學生示威遊行。
學生們,義憤填膺,發誓要為受害者主持公道,一定要給到施暴者應有的懲罰!
後來,在得知了娜英父親樸俊智的工人身份後,工薪階層的工人們也開始加入,加入到這場抗爭之中。
在打出旗號:
“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呐喊!”
越來越多人,開始走上街頭,加入到這場有關於【娜英受辱案】的聲討。
這些抗議示威的群眾,走在街道上,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警示海報,橫幅。
他們一邊使勁揮舞,一邊重複著江海書中的警醒語句:
“為什麼顛沛流離的總是受害者?”
“明明是接受道歉的人,可孩子們為什麼要逃跑?”
“女孩的裙擺無罪,有罪的,是覬覦裙擺之下的惡魔.”
青瓦台,大門前。
聚攏了烏泱泱的一大片人。
娜英父親樸俊智,站在人群正前方,聲淚俱下的朝著眾人痛訴:
“12年,對大多數人來說也許沒有什麼,但對我的孩子來說,卻是一段必須讓自己強大到足以自保的煉獄時間”
“請重審娜英受辱案!”
“請讓趙鬥淳,得到應有的懲罰”
也就是青瓦台門口,爆發抗議示威遊行的同時。
總統府。
總統李慶民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政務文件:
“最近和北韓的往來,或許可以密切一些.”
也就是總統李慶民思慮之時。
大門打開。
助理慌慌張張的從門口跑了進來:
“總統,我們.”
“我們門口圍了很多抗議示威的市民”
聽見‘抗議示威’這四個字,李慶民頭都沒抬:
“我們的警衛隊有多少人?”
“五百人。”助理不假思索的回答。
李慶民想都沒想就回了句:
“那讓警衛隊來處理這件事情不就行了?”
助理看上去有些慌張:
“那那您為什麼不問問對麵有多少人?”
“有多少?”
“五萬人。”
聽聞這個數字,李慶民眼鏡差點兒沒驚得直接掉地上:
“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