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好,劉洪昌沒再耽擱,收了金一趟兩百塊錢酒錢後,就告辭離開了。
待他出了院子,金一趟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金秀,你給我滾進來!”
作為一名老中醫,望聞問切是基本功,剛看到金秀一臉潮紅,他瞬間就發現不對勁了。
心裡大罵劉洪昌這狗東西會見縫插針,這麼會兒功夫竟然就把自己的女兒撩上了。
金秀聽到喊聲,扭扭捏捏走了進來,低眉垂眼,站到一邊兒不說話。
“說!你和劉洪昌乾什麼了?”金一趟勃然大怒,“還有沒有點兒羞恥心?”
“爸,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金秀幽怨道,“爸,我二十三了,是老姑娘了。”
就差把話說明,她這歲數想男人是正常的,她雖然溫柔聽話,但該有的需求並不會少。
金一趟噎了下,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剛才就不該那麼痛快答應劉洪昌。”
“不過現在也不晚,大不了我耍賴,把他追回來,提議讓他當上門女婿!”
金秀嚅了嚅嘴唇,聲音弱弱道:“他結婚了,就上個星期的事兒。”
“啊?無恥!”金一趟火冒三丈,用力拍著桌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指著金秀大罵:
“你好不要臉,怎麼能和有婦之夫攪在一起?他怎麼你了?”
“能不說嗎?”金秀手足無措,把頭埋到懷裡,耳根子都紅透了。
“說!”金一趟橫眉立眼道,這麼短時間,他相信劉洪昌不會把金秀怎麼樣。
“挖了。”金秀漲紅著臉,羞的無地自容,嗚嗚咽咽哭泣,捂著臉轉身跑了出去。
金一趟愣在那兒,臉色來回變幻,欲哭無淚,良久才仰天大歎一聲:“造孽啊!”
“不行,劉洪昌這混賬東西,欺負人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不可饒恕!”
說著,他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金秀正在院子角落抹著眼淚抽泣,看到金一趟跑出來,心裡一驚,慌亂道:
“爸,你是不是去找洪昌的麻煩?”
金一趟七竅生煙道:“不然呢?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今兒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爸!你不想女兒活了嗎?”金秀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嘭地跪下,可憐兮兮道:
“爸,嗚嗚……他是第一個碰女兒的男人,女兒離不開他,嗚嗚……求你了!”
“求個屁求!這事兒可不能稀裡糊塗!”金一趟黑冷著臉,厭惡的瞪了金秀一眼。
金秀見央求無望,咬牙氣憤道:“要怪也怪你,這麼多年來把我管這麼嚴,嗚嗚……”
“我但凡多認識些人,早處對象了,也不至於沒臉沒皮,輕易就喜歡他,嗚嗚……”
“天大的笑話!”金一趟氣得頭暈眼花,“我除了想招上門女婿外,哪兒管你了?”
“反正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劉洪昌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今兒我非得弄死他。”
眼看著金一趟油鹽不進,金秀終於慌了。
這事兒一旦鬨開,劉洪昌確實沒好日子過,搞不好會丟了工作,媳婦兒也會和他離婚。
可自己的名聲也毀了啊!連累了洪昌,他會不會討厭我?
金秀越想越忐忑不安,心裡一急,脫口道:“爸,我和洪昌的孩子全部可以姓金!”
“不過我需要找個穩妥的人扯證,這樣才不會壞了金家的名聲……”
“不要臉!隻和他單獨相處了十分鐘,就想好孩子姓啥了?”金一趟怒不可遏大罵。
往前走了兩步,他深吸了口氣,臉色一緩,回過頭眉開眼笑問道:“真的可以姓金?”
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