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翠蘭走後,何文惠小聲說:“今兒大嫂有些不對勁,對我更加熱情和友善了。”
“彆疑神疑鬼,她以前對你不好?”劉洪昌笑嗬嗬道。
何文惠輕咬著筷子,想了想說:“好是好,但沒今兒露骨,總感覺她想巴結我似的。”
“估計是他們在備孕,想著孩子生下後,能從咱們這兒允一間房子。”劉洪昌笑著說。
何文惠愣了下,疑惑道:“備孕?大哥不是……”
“聽他說找老醫生買了中藥,許多人吃了有效果。”劉洪昌扯淡道。
這是昨晚他和吳曉英商量的借口,畢竟要瞞著何文惠和王翠蘭,總不能無中生有。
何文惠信以為真,點頭淺笑道:“要是真有效就太好了,沒孩子老了孤孤單單可憐。”
“對了,我記得房裡還有大半壇沒喝完的紅玉酒,你去送給大嫂。”劉洪昌提醒道。
何文惠卻有些舍不得,猶豫道:“幾百塊錢一壇的酒,就這麼送她呀?”
如果是她做主的話,彆說白送,就算是賣,也要考慮很久,一壇酒好幾百塊呢!
“送吧!左右伱現在懷著孩子,也不會喝,以後想喝我再給你買。”劉洪昌微笑道。
何文惠嘟了嘟嘴,埋頭喝稀飯,不理他了,那麼貴的酒,美容效果逆天,她真舍不得。
不過想到家裡的吃用都是劉洪昌提供的,她自己那點兒工資連接濟娘家都不夠用。
所以沉默片刻後,她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聽劉洪昌的話,說吃完飯就把酒拿送去。
吃完早飯後,王翠蘭把碗筷收走,何文惠回房去收拾,準備上班。
劉洪昌提了自行車出來,在院兒裡等候,就見吳曉英從廚房出來,對他微微一笑。
不等劉洪昌說話,她就扭著腰肢去了自己房間。
她倒是聽話,沒再像前幾天那樣,總跟劉洪昌眉來眼去。
倒是劉運昌出來,笑容滿麵,像是有什麼大喜事一樣,熱情的給劉洪昌塞了包牡丹煙。
“洪昌,難為你了。”他拍了拍劉洪昌的肩膀,沒再多話,邁步出了院子,上班去了。
劉洪昌看了眼手裡的煙,五味雜陳,這煙收下總覺得有些燙手。
……
去製衣廠的路上,何文惠側坐在自行車上,單手摟著劉洪昌的腰,笑嘻嘻道:
“酒給大嫂了,她聽了我說的效果後,雙眼放光,說以後跟我做姐妹,嘻嘻……”
劉洪昌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太陽,雖然時間還早,卻已經無比酷熱,於是商量道:
“文惠,要不你辭工算了,左右你工資不高,乾脆在家備孕。”
“辭工啊?我考慮考慮吧!”何文惠遲疑道,“當初你為了我的工作,沒少費心費力,就這麼辭了多可惜呀,要不請假吧?”
“再一個,我若是辭工了,天天呆在家裡沒事兒做,閒興住,反倒容易憋出病來。”
劉洪昌聽她這樣說,也不勉強,笑著回道:“行吧,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
“嘻嘻,其實我沒啥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耳根子軟。”何文惠笑吟吟道。
“你再勸勸我嘛,多勸我幾句,我就答應了。”
劉洪昌哭笑不得,用命令的語氣說:“何文惠,聽我的,今兒就去廠裡辭工!”
“好呢!”何文惠莞爾一笑,兩隻腳輕輕的踢著,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她倒沒啥後顧之憂,嫁的男人有本事,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工作辭了就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