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羊是試管嬰兒……試管嬰兒你懂嗎,就是……”
“好像知道,體外結合,再移植回體內是吧?”
周望齜了齜牙,一時間隻覺得荒謬絕倫。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就意味著,沈雨柔居然是雛兒?
我靠!
一個結了婚生了娃的小少婦,居然還是半原裝的狀態,這說出去誰信啊!
原來這才是“虛掩的門”的真正含義。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再加上一些沈雨柔明顯很生澀的反應,周望自己都不敢信……
離譜。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所以劉超經常很暴躁……他喜歡通過折磨我,來,來獲得一些安慰吧?”
不知道想起了一些什麼,沈雨柔神色黯淡,小聲道。
“不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既然劉超都不行了,那為什麼,他還是在覬覦沈雨桐?”
周望憋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這個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我很早就知道了,這是我一直覺得對不起雨桐的地方。”
沈雨柔難過的說道,“當初我雖然不喜歡劉超,但心裡想著,隻要他對我好,對我的家人好,其他也無所謂了,沒想到……”
“至於你說的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是……雖然劉超確實不夠那個,但不代表他不能那個,你懂嗎?”
沈雨柔臉紅紅的描述了一下,“以前,他經常會讓我躺在床上,他就看著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反正……反正他還是能那個的。”
於是周望大概懂了,他恍然道:“所以劉超是完全把你當成了某種工具,但是他心理又極度不平衡,所以時常折磨你,也是因為這樣,就讓你越發的欲求不滿?”
“我,我才沒有……”
沈雨柔聲音很小,但嘴很硬。
周望也沒有揭穿她,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沈雨柔雖然沒有真的X經驗,但Solo的經驗應該是異常豐富的,年紀也到了嘛……
也難怪,這理論上才是她真正的初體驗,但她適應之後,竟然表現的如此瘋狂。
潘多拉的魔盒早就去了鎖,隻是沒有被真正的打開過罷了。
至於劉超的心理也很好解讀了,他雖然生理上不行,但他心理上依舊是個正常男人,不,心理上也未必正常……
因為身體的缺失,反而會讓他在心理上渴求更多,以借此達成某種變態的滿足。
“雨柔姐,不管之後你想如何跟我
相處,但至少,你先離婚吧。”
周望想了想,提議道:“以後生活上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來養你……這點錢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
沈雨柔聞言卻是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周望忍不住再次低頭的時候,她才呐呐開口,“其實,其實我和他沒領證……”
“啊?”
周望又懵了。
“當初他和我媽說,要我先生個兒子,再和我正式領證,因為劉超答應先給彩禮,所以我媽就同意了……”
沈雨柔低聲道:“後來生了羊羊之後,我媽提過領證的事情,但都被他敷衍過去了。”
周望畢竟自己就是學法律的,雖然是個半吊子,但《婚姻法》可是他唯一沒掛過科的選修課,所以周望瞬間就懂了,劉超是在打什麼主意。
在90年代之前,國內還有“事實婚姻”一說,後來經過一些律法變更,新世紀之後,“事實婚姻”已經不再受法律保護。
也就是說,像沈雨柔和劉超這種關係,雖然孩子可以跟隨父母某一方正常上戶口,但在法律的認定上,他們隻是“非法同居關係”,並非法律認可的夫妻關係。
這不僅意味著劉超可以隨便在外麵花天酒地,最重要的一環是,就算他和沈雨柔分開了,沈雨柔也休想分到他一分錢。
他的財產,依舊是自己的……
其實周望知道,或許不止一個有錢人會這麼玩,可沈雨柔並不是那種想要上位的小三,就如係統情報裡評價的一樣,她真的是一個值得被珍惜的好女人啊!
可惜,命運何其不公。
“出生!”
想通裡麵的邏輯之後,周望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這句“出生”不僅僅是在罵劉超,也是在罵沈雨柔的母親。
這就是正經的賣女兒啊!
為了二十八萬八的彩禮,她是完全沒想過沈雨柔以後會怎麼樣……
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
“我那時候也不懂,後來谘詢了律師之後,我才知道劉超的想法,可是已經晚了,所以我和他離不了婚,因為我們等於沒有結過婚,隻有羊羊,進了他的戶口本……”
沈雨柔苦笑道。
“這樣也好。”
周望淡淡的說了一句,讓沈雨柔有些不明所以,因為她能聽出,周望的語氣有點冷。
“你先安心和桐桐一起待一段時間吧,其他的不要多想,這些事以後我會幫你解決。”
“可是……”
“聽我的。”
周望看了一眼沈雨柔。
沈雨柔抿了抿嘴唇,最終隻是把腦袋靠在周望肩膀上,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隻是靜靜感受著肢體相擁的靜謐。
經過這一番身體和心靈的雙重交流之後,明明昨天還可以說是陌生人的兩個人,此時卻都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親近。
如此氛圍讓沈雨柔無比沉浸,因為這是她過往二十八年的人生裡,從未感受過的心安。
周望輕撫著她,漸漸有一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某一刻,周望又忍不住問道:“其實雨柔姐,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微眯著眼睛的沈雨柔,慵懶的應了一聲。
“你是本來就這麼敏感嗎,還是……”
“我……”
猝不及防的沈雨柔,再次鬨了個大紅臉,她其實是想否認的,可是看到周望把手指放到了自己麵前,她兩口難辯。
“以前,以前劉超會用一些工具折磨我,漸漸地,就這樣了……”
沈雨柔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但早就豎著耳朵的周望,自然聽到了。
“所以,還是很難忍的吧,才會有衛生間裡被我看見的那一幕是嗎?”
“嗯。”
沈雨柔雖然還是羞澀,但畢竟話題都打開了,她也沒有再否認。
“以後,你不用再忍了。”
周望說完,早就已經騷動的他,一個翻身,又把沈雨柔按成了M形。
“周望,不是說,我們先不這樣了嗎……”
沈雨柔有點急切,想要推開周望。
“有嗎?”周望卻是認真的說道,“我剛才明明說的是,日後再說。”
“……”
麵對如此無恥的狗男人,沈雨柔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般大家不都是玩梗,哪有你這樣真來的啊?
當然,她就是想說話,其實也說不出來了。
“唔!”
……
這一晚,周望第二次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然後又使勁抵了抵——
他想撞壞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