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編號S0001，生命特征減弱，求生欲低下，請立刻處理。”
“警報，警報，編號S0001，生命特征減弱，求生欲低下，請立刻處理。”
“再通知一次，請立刻處理！”
剛剛從蘇玖房間門口離開的兩位護士麵麵相覷。
她們眉頭一皺，將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上麵的米粒到處飛濺，將乾淨整潔的桌子變得一片狼藉。
兩人嘴裡全是抱怨的聲音，對蘇玖沒有一點耐心。
“真煩人，身體那麼差情緒還不穩定！”
“要死就快點死，不要在這裡浪費資源！”
“要不是因為兩位教授的遺囑，誰樂意搭理這樣的廢物啊……”
然而她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像往常一樣拿起胸前的ID卡，光屏卻出現了錯誤信息。
【身份錯誤，您沒有進入權限。】
“什麼意思？”
另一位護士拿起自己的ID，發現也是這樣的信息。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閃過一絲不妙的情緒。
什麼意思？
她們的ID卡為什麼用不了？
“還能是因為什麼，你們被開除了。”
兩位護士一轉頭，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們身後的護士長，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其中黃頭發的那位護士，壓下心中的不甘，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開口：“可是，我們的合同……”
“賠償金會轉給你們的。”
護士長甚至沒有讓她的話說完就打斷了。
看著她們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語氣罕見地帶了些憐憫：“你們真的以為蘇玖沒有脾氣嗎？”
“她雖然不能出那個門，但她有錢啊。”
“蘇教授也說了，他們所有的錢都是蘇玖的，誰要是讓她不高興了，就可以直接開除。”
“彆看她每一秒都花那麼多錢，可就光她存款的利息就足夠蘇玖使用了，而且，不是她需要這些錢，是我們需要這些錢，她要是不把錢放在這裡，真要是生氣了，放在其他國家，你們就是罪人了。”
“其他人不知道這件事，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護士長說完這些話直接離開，根本不管那兩個被開除的護士。
她刷開卡，對著旁邊的機器人吩咐：“讓她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乾淨，不準讓她們帶走這裡任何一樣東西。”
“對她們的監視時間為期三年。”
機器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在光屏上顯示。
【好的，研究員林鹿女士。】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玖才從那種讓人崩潰的疼痛中恢複正常。
她的眼前還是灰蒙蒙的，顯然沒有回過神。
蘇玖感覺到自己身上都是汗水，但房間裡又是一股冷風，將她身上的汗水吹乾，然後就是蝕骨的冷意將她包裹。
蘇玖的臉色比紙更白，長發落在床褥，像是一條黑暗的瀑布。
那兩個護士沒有來，以後也不會來。
沒有人會在除了“治療”之外的時間過來。
蘇玖想到這裡，伸出纖細的手，扶著冰涼的牆，緩緩地站了起來。
寒冷讓她顫抖，身子忍不住地蕭瑟。
但蘇玖就像是熟悉這種疼痛一樣，若無其事地走到浴室，顫抖著給自己換了衣裳。
依舊是白色的連衣裙。
方領從肩膀的位置往下落，露出了肩頭上的傷痕和針眼。